叫王铁君的人?”
“有,”少年支吾了一声,“是,我爹。”
“谁呀?”从影壁墙旁走过来一个壮实的中年人,面色黝黑,相貌丑陋,还一脸扎髯,身上狱卒的官服都没有换下,手里握着一根旱烟,烟锅里还冒着烟,他拿旱烟朝墙壁上磕了一下,问道:“你们是……”
萧天压低声音问道:“家里可否有人在宫里?”
扎髯男人一愣,一双凶巴巴的眼睛盯着萧天,脸色有些发白,惴惴不安地答道:“有,小女在宫里。”
萧天点点头问道:“你便是王铁君?”
“正是。请……”扎髯男人急忙闪身伸手相请,萧天和明筝随其走进小院,过了影壁墙,眼前呈现一个干净的小四合院,可以看出虽不富庶也是衣食无忧的小户之家。萧天站在天井院,从身上掏出信笺,递给王铁君,道:“受人之托,你看无误,我们便告辞。”
王铁君接过信笺,辨认出上面字迹,脸上肌肉一阵颤动,口中喃喃道:“是,是小女的字,”王铁君动容地道,“五年了,小女自进宫便音信皆无,”男人眼里漾满泪花,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萧天,深深一揖,“谢公子传信,敢问公子大名,日后定要相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萧天说着,还了一礼,道,“在下姓萧,单字一个天。”萧天注意到他身上狱卒的官服,便问道,“老哥,可是在朝中办差?”
“嗨,”王铁君苦笑一声,“在锦衣卫的诏狱混口饭吃,是份苦差,我都羞于在人前走动,像咱这种出身的贫民百姓去哪儿能谋到好差事呀。”
“那好,便不打扰了,老哥快看信吧。”萧天抱拳告辞,扎髯男人相送到门外。
萧天和明筝翻身上马,朝西直门而去。明筝想到那托信的宫女,很是心酸,便说道:“难道一入宫,便不能再与亲人相见?”
“你以为呢?”萧天叹息道,“老话说,宫深似海嘛,不然,一听说你进了宫,老夫人便急成那样……”萧天急忙闭嘴,他看了眼明筝,自己无意牵连出老夫人,顿时又让明筝伤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