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急忙扶萧天躺下,这才看清那只受伤的手臂已肿成碗口粗,血迹湿透了半只衣袖。明筝心里一阵阵痛惜,心里不停地骂着自己,如此连累萧天。明筝伸手去解他衣襟,被萧天挥手拦住。明筝眼里的泪顺着脸颊掉下来,她一边擦脸上的泪,一边怒道:“萧天,你有本事起来,咱再打一架,起不来便要听我的。”
明筝说完,解开系在手臂上布片,用力撕下萧天衣袖,半个胸部都染上血迹,明筝把他上衣整个撕下来,由于用力过猛,触到了伤口,萧天额头上、胸口上冒出大颗的汗珠,但他任由明筝折腾,倒是不再说话,坦然处之。
明筝跑去端来铜盆,绞出一条汗巾看着伤口不由手也抖心也抖,由于紧张毛手毛脚地几次触到伤口,萧天痛的倒吸几口凉气,弱弱地说道:“你在家杀鸡也这样吧。”
明筝忙得一头大汗,根本没听见他嘟囔了啥。她用汗巾把萧天脸部和胸口擦拭干净,便跑到案前,在几个木匣子里翻找,心想萧天在江湖上行走,屋里怎会没有几样像样的疗伤丹药。果然让她找到几样疗伤的膏药,她拿出几个小瓶一一看过,找出止血散和跌打丸,竟然还有一瓶进补气血的红参丹。
明筝高兴地抱着这些宝贝回到床前,拿止血散给萧天的伤口上了药,从瓶里取出一颗跌打丸塞进萧天嘴里,又从小红瓶里取出三粒红参丹塞进萧天嘴里。萧天抬起头张嘴想问一下,给明筝灌进半盏茶水,便咽了进去。
萧天咳了半天,问道:“你给我嘴里塞了什么?”
“都是疗伤的,放心吧。”明筝很有成就感地说着,又自作主张把萧天头上的发髻给松下来,给他盖上被子,轻拍了一下道,“你睡吧,我守着你。”
“你回吧,你在我屋里,我实在睡不着。”萧天催道。
明筝不理他,她实在是累了,趴到床边便睡着了。
萧天看看他手臂上的伤口,嘟囔了一句:“你给我抹的什么呀,这哪是止血散,唉,还好,幸亏没给我抹上驱蚊虫的绿松膏……”萧天也是疲累之极,不多时便也睡着了。
次日一早,李漠帆手里拿着一个名帖走进畅和堂,进门便闻到浓烈的药膏味道,他心里一惊,疑心晚上帮主又私自出去了,显然受了伤,抹的药膏。他匆匆拐到偏房卧室,便看见明筝趴在床边,萧天躺在床上,两人皆呼呼大睡着。
李漠帆站在门边,假意咳了几声,里面的两人微丝不动。李漠帆便直接走到明筝身边,晃醒了她。明筝睁开眼睛一看,是李漠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吓得跳起来,忙查看萧天的伤情,看到萧天气息平稳,依然睡得很沉,便放了心。
“丫头,出了何事?”李漠帆盯着萧天的受伤的臂膀问道。
明筝伸了个懒腰,拉着李漠帆走出偏房,来到正堂,道:“帮主受了点伤。你别打扰他,让他多睡会儿。”
“在哪儿受的伤?”李漠帆指着明筝问道,“你昨晚也跟着去了?”
“对呀,没有我怎么行。”明筝大咧咧地说道,“不过,我已经给他服过药了。”
“你给帮主服了何药?”李漠帆不放心地追问道。
“这个,还有这个。”明筝把桌上的药膏和丸药让李漠帆看。
“你还给他服了这个?”李漠帆拿着红瓶子问道。
“对呀,三粒,让帮主补补身子。”明筝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