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宁骑城很快恢复常态,转身问道。
“我打听到明筝姑娘的下落。”云蘋道。
“哦?快讲。”宁骑城催道。
“听阿福说,明筝同一个叫萧公子的人住在上仙阁。”云蘋回道。
“好!”宁骑城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露出难得的笑容,他回头对孙启远道,“重赏云蘋。孙百户,云蘋是我的人,你好生照看,不得再委屈了他,待过个一两日随众人一起放了。”
孙启远急忙躬身应下,引着云蘋走出去。
“高健,你带一队缇骑去长春院,我亲自去上仙阁。”宁骑城说完,站起身便往外走。
此时上仙阁已乱成一团。昨日午后柳眉之带着萧天和明筝一去便不知所踪,一夜也未归。撑到后半夜,李漠帆实在坐不住了,天不亮便派人四处打听,林栖和盘阳先后都跑了出去,不久便跑回来,一无所获。
一大早东厂的李东跑过来,告诉他一个消息,更是惊得他六神无主。这李东是帮里老人的侄子,是兴龙帮安插在东厂的暗桩,没有事一般不上门。
李东跑来只为一事,他说:“你们店里伙计阿福被押在东厂大牢,是那日夜里清缴白莲会堂庵时抓捕的,让他去做保,交了赎金便可领回。”李东说完,喝了盅茶便告辞了。
李漠帆叫来林栖和盘阳,便把前后事给他们一说,三人顿觉此事太蹊跷。那日柳眉之口口声声说阿福诓骗云蘋去耍钱,输了钱被扣下,怎么今日李东过来说,阿福在东厂大牢让他们交赎金作保。李东的话若是无误,那么柳眉之便是在说谎,柳眉之为何要这么做?想想他们与柳眉之的几次交往,不由得疑心重重。
“帮主和明姑娘不会出什么事吧?”李漠帆越想越不对劲,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后悔得直拍脑门,“我怎么没有跟着去呢……”
“唉,你们帮主武功一流,明筝姑娘那二把刷子也可自保,他们会出什么事?”盘阳在一旁安慰道。
三人正踌躇,便看见小六抓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孩,推搡着来到近前,小六道:“我在门外抓住一个探子,这家伙鬼头鬼脑,甚是可疑。”
小孩是个少年,他抬起头,双眼通红,张着嘴巴,双手比划着,是个哑巴。李漠帆看着这孩子甚是面熟,猛然想到柳眉之两个书童,其中之一便是个哑巴。仿佛昨日明筝走之前还见过他,后来又忽地不见了。
“你可是云轻?”李漠帆心下起疑,“你可知道你主子和明筝姑娘去了哪里?”
云轻猛点着头,漆黑的双眸瞬间涌出泪水。李漠帆激动地抓住他的双臂催道:“快说呀,快说呀。”
“他是个哑巴。”一旁的盘阳提醒道,“生生把人急死。”
“这孩子一定知道什么,没准是给咱们报信的。”林栖道。
云轻双眸眨动着,他突然扬起手臂,比划着写字的样子,嘴里啊呜啊呜大叫。几人眼前一亮。小六手脚快,跑到柜上去取笔墨。
突然,从门口涌进来一群身着甲胄的锦衣卫,大堂里一阵大乱,一些茶客慌乱地择路而逃。宁骑城随后走进来,他挥了下手,对身后的校尉道:“去后院搜。”
李漠帆急忙迎上来,硬着头皮挤着笑脸道:“大人,今日是那阵风把你吹到了这里,小店新近得了上好的龙井,大人要不要尝尝?”
“李掌柜,你看我像是来你这里喝茶的吗?”宁骑城冷冷说道。
“哎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