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阳大叫:“别愣着了啦,快拿刀砍掉锁头,救人呀。”
李漠帆红着眼睛抓住铁栏杆看着萧天:“帮主,你……受苦了……”说着泣不成声。
萧天向众人一挥手,嘶哑着嗓子道:“所有人听着,明筝被柳眉之劫走了,他们在虎口坡集合,咱们速去虎口坡救人。”
“帮主,柳眉之为何要劫走明筝姑娘?”李漠帆突然想到一事,急忙道,“刚才我们进来遇到一个白莲会的人,他说一个女的吐血身亡,难不成是明筝姑娘?”
“别说了,快去,速去备车马。”萧天说完,已是气喘吁吁,看来与虎的一番打斗,也几乎把他的体力耗完。此时更是面色惨白。李漠帆转身招呼几个帮里弟子,速去备车马。
“帮主,让我带他们去吧,”李漠帆叫道,“先护送你去医馆疗伤。”
“我没事,只是皮肉伤。”萧天抹了下脸上的血,道,“我必须去,你可知柳眉之是什么人?他便是白莲会的堂主,此人狡猾多变,我怕你们对付不了他。”
“啊……”李漠帆眼珠子在眼眶转了几转,才骂出一句,“这……这小子,我看着就不是好东西。”李漠帆看着萧天浑身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担忧地说道,“帮主,你受伤太重,我怕路上……”
“无妨,这次真是拜明筝所赐,那三丸红参丹,竟然救了我一命,可惜了这只虎。”萧天说着,看了一眼卧着一旁奄奄一息的虎。
几人砍掉锁头,林栖跑进笼里,先是冲那只虎刺了几刀,虎身翻腾了几下,便咽了气。林栖背起萧天,出了铁笼,众人跟在左右,一行人沿着小路返回。
“你们是如何得的信?”萧天问道。
“是云轻,”李漠帆指着和小六站在大棚边的云轻道,“没有这小子,我们还找不到你。”
云轻看见林栖背上的萧天,惊讶地愣在当地。李漠帆拍着云轻的头,夸了几句,命小六把云轻送回去。
众人出了马戏坊子,几个兴龙帮弟子已赶着一辆临时找来的马车等在门口,萧天上了马车,便挥手道:“去虎口坡。”
一声令下,众人翻身上马,跟着马车向西边奔去。
一行车马出了城,沿着官道飞奔。
此时,李漠帆坐在马车里给萧天简单地包扎伤口。刚才路过一间生药铺,要了些膏药。李漠帆一边往伤口上抹药一边掉泪。萧天抬起眼皮,瞧了眼李漠帆笑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咱们常年行走江湖,若见不来血,那便及早金盆洗手,回家抱孩子去。”
“帮主,若明筝姑娘真如那人所说……”李漠帆闭了口,他看见萧天瞬间变了脸色。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萧天飞快地说了一句,便闭上眼睛。
李漠帆给萧天包扎好,抬头看见窗外出现连绵的大山,很快驶上山路,马车也开始颠簸起来。他探出头问马车旁的盘阳:“离虎口坡还有多远?”
“前面便是。”盘阳说道。
萧天挣扎着坐起身,看向窗外,一边吩咐:“留心车马,他们必是拌成商队或是回乡的乡绅家眷。”
“主人,”林栖从前面催马折回,大声道,“前面一间茶坊停有一辆马车,还有四五匹马。”
“围住他们,探个究竟。”萧天说着,强打精神趴到窗前看到前方路边一个草房,门前木杆挑着一面破旧斑驳的旗帆,上书一个‘茶’字。此地十分眼熟,半天萧天方想起,正是当初进京之路。
在门前草棚,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