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做事如此决绝。听你描述,明姑娘此症候确实少见,李把头救人要紧,你速速带我前去。”
李漠帆见玄墨老先生如此深明大义,十分感动,起身便拜,被玄墨山人扶住,道:“李把头不要如此见外,我也无甚把握,只能是尽力而为。”
李漠帆迅速安排玄墨掌门两位弟子暂且在上仙阁休息,并命人备好马匹,与玄墨山人前往望月楼。两人从后门直接进去,来到小院。李漠帆领着玄墨山人先来到萧天房间,小六早已跑进去通禀。待两人走进去,萧天已起身,小六正帮他穿上外袍。
玄墨山人打眼一看,正是那日街上相救之人,不由朗声大笑着抱拳一揖道:“萧帮主,你可还记得老夫吗?”
萧天微笑着揖手,还了一礼道:“前辈,又见面了。”
玄墨山人眼睛打量着萧天,脸上涌起一片阴云,他直接走过去,一只手抓住萧天手腕,另一只手搭到脉上,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萧帮主,你此次伤得不轻,不可下床,老夫不是外人,不用客气。”
萧天深深一揖道:“前辈,我无妨,修养一阵子便好,我还要有劳前辈来看一个人。”萧天说着,引着玄墨掌门走向隔壁房间。
夏木姑娘也得了信,早早恭迎在门边,看见三人过来,急忙屈膝行礼。玄墨山人径直走到床榻前,看了一眼昏迷的明筝,走上前伸手试了下鼻息,又手搭脉细诊片刻,略感吃惊地看了眼萧天道:“此症像是气厥攻心所致,俗称假死,一般的郎中遇到此症确实无药可治,在我这里确有一剂,只是此剂十分凶险,敢问帮主,你可愿冒此风险?”
萧天额头上冒出冷汗,他镇定地看着玄墨山人道:“前辈,天蚕门在江湖上有医圣的威名,我也听闻已久,岂有不信任之理,前辈放开手脚,只管下药吧。”
“我所说的一剂药,非药也。”玄墨山人从衣襟里取出一个玄色布包,在床边展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罗列着大小不一,长短不齐的几十枚银针。
一旁的萧天和李漠帆皆是吃了一惊。
玄墨山人瞥了两人一眼,便不再说话。他取出一根长针,一只手按着明筝面门,前后摩挲两下,便一针刺入阳白穴。一旁的萧天身体晃了一下,被李漠帆扶住,两人都是面色苍白。李漠帆压低声音道:“帮主,咱们别在这里添乱,我扶你回房吧。”
萧天点点头,两人回到房间,坐下等待。足足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玄墨山人默默走过来,两人急忙起身,玄墨山人道:“此番要连着行针三天,这位姑娘身边日夜要有人照看,一旦出现情况,速去通知我。”
萧天让小六和李漠帆去安排玄墨山人一行人去客栈住下,玄墨山人便与萧天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