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蘋惊讶地张大嘴巴,原来密室的开关在这里。云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这件房里有密室,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开关,看来他猜的不错,柳眉之在这件密室里放有至关重要的物品,所以才冒此风险前来取走。云蘋悄悄起身,向右手边楼梯跑去,他知道楼梯直通街面,东厂的番子和伪装的锦衣卫日夜监视这个地方,只要他下去摆一下手……云蘋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像足了一个赌徒又得到一个筹码后的兴奋和不安。
正当他沉浸在兴奋之中,一个人从楼梯上跑上来,与他擦肩而过,那人回头拍着他的肩。
云蘋回过神,定睛一看是云轻,这个小哑巴眨着眼看着他,眼里满是询问。云蘋不想让云轻起疑,便冲云轻大声说道:“后厨没饭了,我去街上吃去。”说着指指自己肚子,云轻看着他,点了下头。云蘋转身往楼下走,也不知自己的说辞能不能让云轻相信,总感觉如芒在背。近几天云轻颇有些古怪,总是神出鬼没,而且对他很关心,没事总跟着他。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柳眉之不在,他一个人孤单寂寞,但后来他不再这么想了,他甚至有些怕云轻,总感到他古怪的背后是知道了什么?
云蘋不安地扭头,发现云轻没有跟上来,方放心地跑下楼。
街面那几个挑担卖货的家伙不知去向,只有几个货挑摆在那里。云蘋急得一头火,他正左右张望,看见挑担壮汉咬着大饼走过来。他向那人走去,突然身后冲过来一个人拉住他便往楼梯上拽。云蘋正要发火,看见是云轻。“云轻,你干甚?”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几步之外的那个挑担壮汉愣怔着盯着他,云蘋向他一挥手,然后拉住云轻往楼梯上走,一边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为何总跟着我?”
云轻瞪着云蘋,然后指着楼上,又指指楼下,一边摇头摆手。
云蘋一惊,心里琢磨着他这是何意?
云轻突然伸出手向脖子上比划,然后瞪着他,双眼充满血丝,从他眼神里分明看出仇恨和怒火。
云蘋猛然明白,他的身份被云轻发现了,或许他早就发现了。他指楼上是知道柳眉之回来了,指指楼下摇头摆手是让他不要告发,他向脖子上比划是指要杀头。云蘋苦笑着,然后仰面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云轻呀云轻,还好你不会说话……哈哈……”
突然,云蘋面色大变,他一把推开云轻,大喝一声:“滚,滚得越远越好,别妨碍我……”
云蘋说完便向楼下跑,但一只腿却被云轻死死抱住,云轻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吼声,云蘋用拳头打,用脚踹都挣脱不出来,云轻仍然死死抱住云蘋一只腿,他的脸被云蘋打得红肿冒血,但他咬着下唇依然死死瞪着他。
云轻的目光快把云蘋逼疯了,他极力想挣脱出来,抓起周围能抓到的东西砸向云轻,砖头,木块,最后云蘋想起靴子里还藏有一把匕首,他抠出匕首,疯狂地向云轻捅去。
云轻胸前被刺进一把匕首,血喷涌而出,他的双手终于垂下,身体蜷缩着倒在楼梯上。云蘋恐惧地望着云轻,几乎哭起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惊慌地看着满是血的双手,慌不择路的往楼下跑……
此时,萧天领着明筝沿着街边走向长春院。为了掩人耳目,两人都是短衣打扮,萧天头上还戴个破斗笠,肩上搭着一捆麻绳。两人看上去像是靠出力讨生活的脚夫。
两人沿着街边走向长春院,就在此时,长春院门口聚起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