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鱼尾巷,一间民居里。”孙启远说道。
突然,一个校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禀告:“宁大人,高千户,不好了,那帮卖咸鱼的和那帮卖杂货的打进诏狱大门,守卫的校尉抵挡不住……”
宁骑城转身叫住高健:“你去看看,我带人去鱼尾巷。”
“大人,门外有人闹事,你这个时候不能离开呀。”高健说道。
“呵呵,高健,你本事见长啊,我的家你也敢当。”宁骑城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转身对身后属下道,“孙档头看见朝堂要犯,你叫上一队人马,跟我去鱼尾巷把他们缉捕归案。”
宁骑城领着一众人马和孙启远刚离开,又一名校尉慌乱地跑来,向高健禀告:“高千户,不好了,诏狱侧墙被攻击,一帮人扛着长梯子马上就进来了。”
高健头有些发懵,片刻后他猛然意识到大门和侧面同时遭到攻击,这不是明显要劫狱吗?可此时偏偏宁骑城带着一队人马出了诏狱,他问那名校尉:“院子里还剩下多少人?”那名校尉哭丧着脸道:“刚才宁大人带走一队校尉,咱这里人手不足啊。”
“去吧,调集所有的守卫,不能让他们进来。”高健说着,想起地牢,便交待:“我去地牢看看,你在这里招呼着。”
看到那名校尉离开后,高健迅速向地牢跑去。牢门口六个守卫看见高健跑来,忙比肩而立,面容肃穆地望向高健,高健一点头问道:“里面有无异常?”一个当值头目回道:“回高千户,没有异常。”高健命守卫打开铁门,他急急走进去,迅速跑下十几级台阶,在岗房门口,看见当值的牢头王铁君,以及几个狱卒都在,便问道:
“铁头,有无异常?”
“回千户,一切正常。”王铁君忙上前,躬身道。
就在此时,从走道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似雷声震得岗房里桌椅乱晃。王铁君和高健面面相觑,两人都是阅历丰富的人,这哪是雷声呀,明明是火蒺藜爆炸的动静。高健面色突变,他转身便向走道跑去。
几个狱卒惊慌地围住王铁君,王铁君看着耳朵油条几个人,压低声音道:“哥几个,想活命吗?”几个人恐怖地瞪着王铁君,头似捣蒜般一通乱点。王铁君道:“这动静是有人劫狱呀,敢来此劫狱,皆是三头六臂之人,岂是咱们一群鼠辈能抵挡的?人在做,天在看,与咱们无关,哥几个,听我的口令,倒下。”
耳朵第一个躺倒,随后几个人纷纷效仿他,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
走道深处一片烟尘,中间出现一个洞口,从里面爬出个人,走道里的守卫这才醒悟过来,大叫着冲过去,只听见刀刃相磕发出的铮铮之声,那人身法奇绝,一阵铿锵之声后,已有两名守卫到地。从洞口又爬出几人。高健这时赶过去,从腰间抽出绣春刀向迎面之人刺去,只听“铮”一声脆响,那人持剑磕开,两人打了个照面。
“是你?”高健认出萧天,愕然地叫了一声,没想到领人劫狱的竟是他。
“高千户,别来无恙。”萧天面色沉静,目光逼人,见到高健后,转手腕长剑收到背后,很儒雅地向高健抱拳道,“此次前来,只想带走几人,绝不想伤及无辜。”
高健将目光从萧天身上移开,看到他身后一身夜行衣的明筝,更是惊讶无比,他们身后几个彪形大汉手持利器已制住另外三个守卫,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这里。高健抬眼看到那个洞口,竟然恰到好处开在走道,不得不佩服这群人过人的胆量和智谋。
“萧先生,”他沉吟片刻,也抱起拳道,“想听一句痛快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