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赵源杰一愣。
“若是宁骑城跟蒙古商队有关系,他们必然会让宁骑城想方法救和古瑞出来。”萧天略一停顿,问道,“你那里的捕快有几个能胜过宁骑城?”
赵源杰倒吸一口凉气,点点头道:“兄弟提点的极是,回去我便多加护卫,严防死守。”
“恐怕此时王振也没功夫顾及这个案子,如今最紧要的是赈灾一事。”于谦说道。
“大人,此案一出,王瑞庆和陈文君都身负官司,难道皇上还不考虑置换赈灾大臣吗?”萧天问道。
“唉,据我所知,皇上已经差内阁首辅杨大人拟接任的名单了。”于谦蹙眉道。
“哦,这是好事呀。”萧天笑道,“大家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贤弟,你有所不知,若是此时换人,便大大的上了王振的当了,”于谦一脸凝重地说道,“事态全然没有你我想的这么简单,此一时,彼一时。”于谦放下筷子,深深叹一口气道,“王振已经把咱们逼到绝地,咱们也只有绝地反击一条路可走。”
萧天脸色一变,与赵源杰交换了个眼色,但听到于谦口中说道‘咱们’,显然把他也当做自己人,心中又是一热,便眼巴巴地看着于谦,听他往下说。
“前几日,我收到来自河南山西的密报,因我是正月里才从两地巡抚回京,两地一些熟悉的官员,便纷纷写信向我求助。此次赈灾,王瑞庆和陈文君到两地后,马不停蹄遍访当地大户,逼迫大户捐钱,施粥棚,不从者以忤逆论处。两地官员苦盼多日的赈灾款,却不见踪迹,官员催要急了,两人便说要动员当地自救。”
“难道皇上没有下旨拨三十万两银子的赈灾款?”萧天疑惑地问道。
“皇上的旨意是有,”于谦说道,“关键是这三十万两白银到了哪里?此前,我们没有弄清情况,组织言官上谏,本想把王瑞庆和陈文君扳倒,迫使皇上更换赈灾大臣,”于谦垂下头,有些哽咽地道,“导致一名言官当场毙命,此举措已全然失败。”
“大人何出此言?”
“如今就算皇上恩准,也是不能换了。”
“为何?”
“那三十万两银子下落不明,就算换上一个廉洁的良臣又能如何,不过是成为了他们的替罪羊。”于谦说道。
萧天全身一震,恍然大悟,心有余悸地瞪着于谦:“他们这一着好歹毒呀。”
“可怜我山西河南的灾民,正眼巴巴盼望着赈灾银子渡过难关呢。”于谦脸色阴沉地说道,“今年的冬粮加上明年开春后的种子,这可是关系到成千上万百姓的生死。一旦断粮,饥民便会思乱,天下一乱,豪杰盗匪各地称王,朝廷必然会派官兵镇压……我大明江山岂不是又要经历一番血雨腥风,自立国我们所见的尸山血海还少吗?”
萧天连吸了几口冷气,仿佛于谦描述的画面便在眼前,止不住嘴唇一抖,说道:“大人,难道就没有化解的法子吗?”
“我思谋了几夜,法子道是有,”于谦摇着头道,“却是有风险。”
“此风险难道比饥民造反的风险还大?”萧天问道。
“这个风险便是要冒着违逆的风险,是摆不到台面上的风险。”于谦苦笑道。
“嗨,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萧天松了口气,道,“大人,请讲。”
“关键便是那三十万两银子的下落。”于谦道。
“我明白了,”萧天一笑,道,“只要找到王振藏银子的地方,不管用何手段,拿到便可化解一切悬而未悬的问题。”
“兄弟,此言一语中的。”于谦点点头,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