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大街和人多的路面,专拣僻街小巷,一路扬鞭策马疾驶。车里挤着五个人,夏木被绑了双手,嘴里塞进一团布坐在中间。她一旁坐着和古瑞,他早已扔下面巾,脱去伪装的狭窄汉服,露出里面蒙古袍子,他一边擦脸上汗,一边安慰夏木:“美人,别怕,只要那个臭婆娘交了银子,我便放了你。”
“和古瑞,帮主若是回来,问起了咱们怎么说?”对面一个宽脸的汉子问道,“帮主可是严令咱们出门呀。”
“怕什么?我叔父回阿尔可还要几日呢,”和古瑞脸上横肉一抖,“对付这般汉人就得这样,我在牢里不能白受一场罪。没事,一切由我呢。”
听和古瑞这么说,几个汉子也不再追问。马车拐入东阳街,马市的大门便在前面。和古瑞从车窗往外看,四周一片漆黑,院子里异常安静。他探出头对前面驾车的人道:“快,下去开门。”
从车上跳下两个人,跑到大门前去推大门,马车很快驶进院里。
突然,院子里亮起火把,火烛把大院照如白昼,几个身着蒙古袍子肩背弓箭的大汉呈扇形站在院中,乞颜烈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站在正中间,怒视着他们。他手握一个长鞭,马车刚一停稳,乞颜烈的长鞭带着呼呼风声,便打了过来。
和古瑞从车里看见乞颜烈站在院中,吓得腿乱抖。心里一阵叫苦,不是说好去阿尔可草原搬救兵吗?如何不到三日便回来了,行踪已暴露,更不敢让叔父看见车上还有女人,只好对夏木小声道:“你待在这里,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