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丁一看赵源杰的官服打扮认出是刑部的人,胆子便壮起来,一个家丁忙施礼道:“大人,这帮火甲很是可疑,非要进院子,大人你也知道,我们是钱庄,一般人等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大人,我们是接到他们主家报案,赶来灭火,这几个人狗眼看人低非说我们是冒充火甲。”乞颜烈说着,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瞟了眼马上那几个捕快,心里不由暗自叫苦,今日真是出师不利,形势不妙。
赵源杰走到乞颜烈面前,沉着脸,上下打量他,说道:“是不是冒充火甲,衙门里说去,跟我们走吧。”赵源杰一挥手,马上五个捕快翻身下马,向几个火甲围过来。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声烈马的嘶鸣声,接着疾驶而来一队人马。门口几个家丁一看是锦衣卫顿时蒙了,刚来了一拨刑部的人,这锦衣卫怎么也来了。只见打头之人正是宁骑城,他连朝服都未换下,一身飞鱼朝服很是亮眼,看来是从宫里直奔而来。
由于一路狂奔,宁骑城的脸色更加阴鸷和惨白,他冲守卫的家丁呵斥道:“里面失火,为何不让水车火甲进入,出了乱子,你们担当得起吗?”
几个家丁顿时缩了脖子,退回去,迫于锦衣卫的威名,他们不敢冒犯。宁骑城回头盯住了赵源杰,似笑非笑地抱拳道:“这不是赵大人吗?你也是赶过来查看火势的?”
“宁大人,”赵源杰一拱手道,“我是追捕案犯路过此地,忽闻此处失火,过来看看。”
“哦,赵大人你追捕案犯为重,这里有我呢,你请吧。”宁骑城很委婉地想撵赵源杰。
赵源杰抬头看了眼远处,点点头道:“我看火势已灭,那我便办案去了。”赵源杰说着,翻身上马,他身后几个捕快也跟着上马,一队人马向街上疾驰而去。
几个家丁见有锦衣卫在此,也放下心,逐打开侧门,放水车进去。宁骑城对身后的卫队吩咐道:“你们先回府,我进去看看火势。”他身后的卫队,一个个调转马头先行回府了。
一进到院里,宁骑城择个无人处,忍着怒火拉下脸道:“义父,为何不听我的,提前放火?”
乞颜烈一愣,眼里喷出火星:“火不是我们放的,我看时辰不到一直候在巷尾,照你的吩咐,赛罕背着箭囊,里面是十五只火箭,现在箭囊还在水车里。我们是看见黑烟才跑过来,我还以为是你动的手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那几个家丁非说半个时辰前,进去一辆水车,还有四五个火甲?”
宁骑城一听此言,拧起眉头,叫道:“快跟我去银库。”他催马向前,水车紧跟其后。
前院里一些家丁和后院的女人也跑来端水盆灭火,前院基本火势已灭。他们直接赶到二门的垂花门,里面依然浓烟滚滚,马厩里的马受惊,在院子里四处奔跑,院子里一片狼藉。
宁骑城跳下马,与乞颜烈奔向藏书阁。院子里并没有看见水车和火甲。宁骑城和乞颜烈四目相视,宁骑城咬着牙说道:“进去看看,便清楚了。”
藏书阁的大门大开着,宁骑城一踏进去,便看见七八个家丁被捆绑成一串拴在廊柱上。宁骑城和骑乞颜烈面面相觑,宁骑城大步走过去,从其中一个家丁嘴里拔出堵在嘴里的草绳,问道:“快说,怎么回事?”
“是一帮蒙古人干的。”家丁喊叫起来,“救命呀……”
“蒙古人?你如何知道是蒙古人?”乞颜烈怒道。
“他们都穿着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