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六看得一清二楚,她就是他和张怀远到百虹城之前,在一头似象非象、似猛犸非猛犸的背上看到的,还被她甩出来的五色鞭子差点抽死的女生。
苏曼青昂着头,微微皱着秀眉,所到之处,香气四溢,身边的人已被香倒一片。黄斌一看见苏曼青,浑身上下筋酥骨软,嘴巴就跟缝了胶带一样,只是吃吃地望着苏曼青,半天说不了一句话。
陈老六看苏曼青的坐骑,就跟之前见到的那头怪兽一样,地球上从没见过:像大黄狗又不像大黄狗,像狼又不像狼,体型硕大,足有一人多高,通体闪着金光,脖子上还挂着拳头大小的铃铛。
围观的一个人说:
“苏曼青的金阳犬,没想到长这么大了。”
陈老六才知道,这大怪物名叫“金阳犬”。
苏曼青红唇一开,问黄斌:
“黄斌,你又跑出来搅什么乱子来了?”
黄斌吃吃地说:
“曼青,这几天练功练乏了,就出来走动走动,就遇上了他们。这么巧,碰上曼青小姐,也是缘分。”
苏曼青冷笑一声,说:
“缘分不缘分,是你嘴里说出来的。我老远就听围观的人说,你又来闹事儿,你还嫌黄伯伯不够烦么?”
黄斌一听,面红耳赤,说:
“哪里是我闹事儿,分明是这个小秃驴找上门来,非要和我交交手,我好歹也是天一学院的人,怎么能灭了学院的威风?”
说完,黄斌手指着陈老六,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苏曼青听完,斜睨了陈老六一眼,说:
“我见过你。”
陈老六说:
“我怎么不记得了?”
苏曼青说:
“你记不记得是你的事。我问你,你跑到我们百虹大学门口来,口口声声说要教导教导我们,你凭什么?”
陈老六说:
“不凭什么,就凭你们不太长进,都这么大人了,还玩小孩子的把戏!”
苏曼青听完秀脸涨得通红,说:
“你说起话来,怎么这么刺头儿?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陈老六说:
“招人惹人,非要靠说话吗?我对你丝毫不了解,但我就看不惯你们鼻孔朝天的样子!”
苏曼青登时气得脸一阵黄,一阵白,哼了一声,转过头,对黄斌说:
“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满嘴跑火车,我们别跟他计较,走吧。”
那黄斌本来也无所谓,觉得和陈老六动手简直是白费功夫,但刚才听到陈老六语带讥讽,把他和苏曼青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心里更是不能容忍,就对苏曼青说:
“要是直接对我,倒还罢了,没想到这小子连你也笑话上了,我黄斌就见不得人欺负你苏曼青,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说完就完!”
说完,他又向陈老六说道:
“我黄斌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数落苏曼青苏小姐是个什么下场!”
张怀远远远看着,跺脚干着急,拢着嘴,朝陈老六喊:
“东升,别逞能!走吧!”
黄斌突然伸出双臂,在空中舞动一条曲线,陈老六照着老套路,一招霸拳,打到黄斌身上,没想到只听“当”的一声响,黄斌纹丝不动,而陈老六“啊”的一声,弹出两丈开外。
围观的人爆发出一阵哄笑。苏曼青嘴角微微一动,满脸鄙夷。
陈老六爬起来,瞧黄斌身上的盔甲,那盔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