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六问徐继媛:
“你刚才为什么喊马老师叫‘叔叔’?”
没成想,这话一出口,徐继媛登时停了下来,放下饭盒,眼圈变红,脸上尽显委屈的神色。陈老六一看,慌得身上有如十八个蚂蚁乱爬。正要结结巴巴想说什么,马大山说:
“哎呀呀,陈老弟,你说啥呢?人家就怕别人问她这个!你倒好,见面第二回,就朝她心窝里捅刀子。”
陈老六被马大山说得满脸发烧,羞惭不已,再看徐继媛还在嘤嘤地哭,爱惜之情,真如潮水般,一浪盖过一浪。正急得没法子,徐继媛倒止住了哭,抽噎着说:
“不怪东升,我们又没事先提醒他,他哪里知道我的伤心处?”
陈老六扭头看见张怀远还在咬着鸡腿,气不打一处来,又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骂道:
“人都哭了,你还在吃东西!”
张怀远一边嚼,一边说:
“不碍事,哭是女人的化妆品,哭一哭,就好了!”
一句话,把三个人都说乐了。徐继媛一抹眼泪,笑着对陈老六说:
“张兄弟说得没错,我好多啦!东升,和你们聊天真开心!”
陈老六心里舒了一口气。在地球上,他可从没遇到过这档子事儿,现在遇上,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四个人又闲谈了一会儿,马大山把肚子一拍,说:
“吃饱啦!”
一阵音乐声响起,马大山说:
“吃饭的时候到了,你们去吧,吃完了,下午我要睡一觉,你们去研究我给你们的书,造战甲的事,就靠你们啦!”
陈老六听着火直往上窜,这个马大山,敢情是涮着他们玩呢!他们一脑袋扎进这铸造学院,一毛一线都没听说过,上哪儿去造什么狗屁战甲?但当着徐继媛的面,又不好像上午那样,揪着马大山的脖子问,只好说:
“你要睡多久?”
马大山伸了个懒腰,说:
“哎呀呀,我困啦!这一觉怎么说也要睡到天黑,你们就自习吧!”
徐继媛看出陈老六有难处,就说:
“东升,我叔叔没别的嗜好,就喜欢饭后睡懒觉。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到我的实验室来,我帮你!”
陈老六问:
“你在哪个学院来着?”
徐继媛说:
“灵术学院啊!我们灵术学院专门研究功法,有人研究失传的远古功法,有的研究已有的功法,虽然你们铸造学院的学问,和灵术学院相交的不多,但我猜总有共通的部分,况且我也喜欢你们铸造学院,里面的知识虽然懂得不多,但多少也懂一点呢!”
陈老六一想以后可以向徐继媛讨教,还能和她说话,不禁一阵幸福,于是赶紧说道:
“好!好!我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你!”
徐继媛点头说:
“嗯!嗯!”
徐继媛和陈老六四目相对,脸上绯红,赶紧低下头,不说话了。
马大山望了望两人,又对陈老六说:
“别想!”
陈老六和张怀远说完去食堂吃饭,一进食堂,目瞪口呆,这食堂里的人真如蚂蚁一样,密密麻麻,足足有几千人。两人挤近窗口,要了两份打卤面,胡乱吃了两口,就赶紧回到教室,攻读《铸造大全》。
还没读几页,里面的名词术语铺天盖地而来,陈老六直喊脑仁疼,但想到既然答应帮马大山,就熬一熬吧,又硬着头皮看了几页。几页翻过,只觉两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