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六立刻听出这人就是昨天被他打的薛麻子。他心想,半夜三更的,这薛麻子跑这里来干什么?正不解时,又听到胖大婶说:
“我吼什么?你们没瞧见我刚打扫完吗?”
另一个说:
“你扫你的地,我们进我们的厕所,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不能进了?”
陈老六一听,这人也正是昨天被他打的王菜头。
胖大婶说:
“我说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咹(an,第二声)?!我刚打扫的厕所,黄牌子你们也看见了,就不能等牌子撤了你们再进去吗?下面七楼就是厕所,你们非得要上这个?”
第三个人低声说道:
“大婶,我们着急,还请你不要瞎拦着我们。”
一听声音,陈老六早就猜到,这第三个人,就是黄斌。联想到昨天解围的事,陈老六便轻轻坐下,听听这三人要干什么。
胖大婶说:
“你们三个也真是,今天我还不信了,我就不许你们进去!”
黄斌低声朝薛麻子说道:
“可以了。”
只听“啪”的一声,外面薛麻子挥手就赏了胖大婶一个巴掌,那巴掌灌了风劲,只一下,便把胖大婶打得昏厥过去。
三人走进厕所,黄斌低声说:
“把门关上!”
薛麻子、王菜头两个赶忙上前,把门死死锁住。陈老六在门后听到黄斌问薛麻子:
“我老爹怎么说?”
薛麻子说:
“黄太爷说,暂时留这个陈老六在铸造学院。”
黄斌问:
“为什么?难道他看不见我被他打,人都丢尽了吗?”
薛麻子支支吾吾地说:
“黄太爷,说,黄太爷说……”
黄斌断喝一声,问道:
“说什么?!”
薛麻子说:
“黄太爷看出这个陈东升身上可能有什么蹊跷,不然不可能打倒……打倒你。所以,黄太爷说,留着他在这里,他几天后暗中派人监视,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摸到什么秘密。”
黄斌问:
“秘密?什么秘密?”
薛麻子说:
“黄太爷是这么说的。他反复说,这个陈东升说不定能为我们所用。”
黄斌听完,气得直喘,继续问薛麻子:
“你就没跟我老爹说,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还有,这小子打败我,我以后怎么在白虹大学行走?我的脸往哪儿搁?”
薛麻子说:
“太爷说,能屈能伸,才算是大丈夫。他还说,时机一到,这些人全都是你的猎物,到那时,你要杀他们,要剐他们,随你的便。”
黄斌听完,来回踱了两步,说:
“我老爸还真替我着想!哼哼!可是现在这口恶气,我就是咽不下去!另外,我父亲也是瞎猜,这小子能有什么利用价值?我看这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王菜头,见到我师叔祖了吗?”
王菜头赶紧答道:
“见到了!要不是少爷指点,我怕一辈子也爬不上那峰顶去。”
黄斌说:
“别废话!我师叔祖怎么说?”
王菜头说:
“师叔祖说,一切按照少爷说的做,他在黑鹫宫等那小子上钩!”
黄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