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抬头看了看乌云蔽月的天空,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随后耳边炸开一声惊雷,虽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突然的炸雷吓了一跳。
就在渡惊魂未定之时,从窗外突然射进几道微小的银光,渡来不及躲闪,感到肩头一痛,定睛一看,几枚细长的银针刺入自己右肩。
“什么人?”渡拔下银针,起身向窗外望去,然而并没有什么异样。
以防不测,渡想要抬手关窗户,却发现自己整个右边的手臂都无法动弹了。
看来针上有毒。
[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袭击我?还会再来吗?]
渡一边想着,一边左手拿出贺溪给的匕首,站到窗子后面蓄势待发。
院落中空无一人,这银针不知道是从哪里射过来的,渡知道自己一定不敌这样的高手,但既然对方用的是麻药,定然没有杀他之意,所以应该还有周旋的余地,如果他真的进来了,就尽力拖延时间,等贺溪过来。
渡在窗后屏息凝神,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许久,一道闪电刹然亮起,趁渡的眼睛还没有适应之时,一个人突然出现,来人手中撒出一把粉末,直击渡的面门,他下意识地侧身向旁边退去,但躲闪未及,还是被不明粉末迷了双眼。
“啊……”渡强忍疼痛捂着眼睛退到墙角,咬牙问着:“你是什么人?”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渡勉强抬眼去看那人,但被粉末所伤的渡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那人黑衣蒙面,极快地接近自己,瞬间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随即消失。
“喂!唔……”整条麻掉的右臂和疼痛的双眼让渡蜷缩在角落,他眯着眼艰难地向门口摸去。
刚走到门口,房门突然开了,是贺溪。
见渡狼狈的样子,贺溪上去一把扶住疼得颤抖的渡,低吼道:“怎么回事?”
“有人突然闯进来,我的眼睛不知被什么粉末撒到,右臂被针刺到无法动弹,来人黑衣蒙面不知道是什么人,割了我的头发就消失了。”渡费力地说明情况。
“闭上眼睛,快坐下。”贺溪把渡扶到床边坐下,“闭上眼睛别动,可能会有点疼。”
见渡点点头,贺溪双手轻轻抚上渡的双眼,一股水流从掌心流出。
“唔……”渡不自觉地闷哼一声,他感到一股极寒的水流在冲洗着自己的眼球,突然的寒冷让他打了个哆嗦,一会儿,水流逐渐变得温和,带着些许清凉的涓流在他的眼眶中规律地循环游走,净化着他的双眼。
片刻后,净化结束,贺溪收手坐在床边,问道:“感觉怎么样?”
“谢谢,眼睛没事了,很舒服。”渡回以微笑。
贺溪点点头,不由分说地解下渡的上衣查看他的右臂,渡面色一红,却也没有制止贺溪脱他的衣服。
贺溪把渡右边的外套和衬衫褪下,心下一紧,随即又专注着给渡按摩麻痹的胳膊,他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看渡****的上身,和胸前那道狰狞的伤疤,他皱着眉转移话题:“是什么样的针?”
“在这。”渡从兜里掏出刺中自己的那几枚银针交给贺溪。
同时,他注意到了贺溪看到自己伤疤时那转瞬即逝的表情,那表情里含着太多东西,愤恨,痛苦,自责,甚至还散发着杀气。
贺溪隐藏的很好,但无论多高明的伪装,都会有不自觉真情流露的瞬间,而渡天生敏锐的感知力恰好捕捉到了那个瞬间,那个足以探知真相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