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妙人！”一出八卦盘，孙不已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已兄，他是鬼。”米石更正道。
“那也是妙鬼！呵呵。”孙不已端起红酒杯子和米石碰了一下，痛快的一饮而尽。
“恶人总有恶人磨。”米石说着也喝了一口。
“小石头，你也错了。应该是恶魔总有恶鬼磨。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鬼小小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赤面竟然真的被鬼小小说服了，他老老实实的把自己这些年做的许多事情都说了出来。
赤面自然隐瞒了很多，这一点米石很清楚，但单单赤面交代的这些东西就已经很让人震惊了。
米石随即同孙不已告别，返回钟陵市。
返回之前，米石同郝学仁通了个电话，要郝学仁单独到机场来接自己。在机场返回市区的路上，郝学仁开着车，半开玩笑道：“小石头，听不已说，你这次在香港可是大发神威啊！可为什么还要这么低调啊。起码我得搞个欢迎仪式吧。”
“因为有些话只能当面和你说。”米石实话实说。
“情况很严重？”郝学仁听出了米石的话外之音。
“据赤面，也就是控制谢荣的魔族说，在他这些年的经营中，江南省很多行业的很多人都已经成了魔族的灵魂寄居者。而更多的，是参与到了这些灵魂寄居者甚至是魔族的交易中去了。这其中可有不少大人物。”米石随即说出了几个名字。
郝学仁听的眉头越来越紧，他一言不发的开着车，直到车子进入了市区，郝学仁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小石头，事情已经不是我们所能解决的了。我们不回局里了，直接去找本汐书记汇报去吧。”
米石点点头，郝学仁随即给陶本汐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开车直接进了钟陵市委大院，陶本汐住在这里。
天色已经不早，身为江南省的重量级人物，钟陵市一把手，陶本汐自然事务繁杂，但即便如此，陶本汐仍然在住所餐厅做了安排，给米石接风洗尘。
郝学仁带着米石直接到了餐厅，陶本汐早就等在这里，寒暄过后，宾主落座，三人随即边吃边谈。
米石简要的说了下香港的相关情况，然后着重说了赤面交代的东西。按照赤面说的东西，不但钟陵市官场、甚至江南省官场已经大面积塌方。而且除了政界，商界、学界等各方面都牵涉甚重。米石本以为陶本汐多少会有些动容，谁知道陶本汐只是挑了挑眉，似乎对米石说的东西并没有太意外。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感慨还是对米石的回应，过了好一会儿，陶本汐忽然说了句，“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米石和郝学仁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太明白陶本汐说这句话的意思，正在想的功夫，陶本汐又来了一句，“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这一下米石和郝学仁更不明白了，谁知道陶本汐随后又说了一句，“是故，君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说完这三句话，陶本汐微笑着看着米石和郝学仁：“小石头，学仁，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我给你们放个假，可以到处看看江南的风景，至于这件事情，就先这样吧。我们不谈工作了，先吃饭。”
米石和郝学仁心中困惑不解，一顿饭吃的也没滋没味。出了门，在回公安局的路上，米石不解的问郝学仁：“老郝，老陶什么意思？这件事情就这样放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