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您现在就派出信使,命令乌延的部落就停在好草川,然后命令乌延和他的五弟十七弟过来王庭议事,如果他们兄弟三人来了,那就当初砍杀以绝后患。”
“如果他们不来呢?”
丁立就笑着道:“现在的乌延已经是穷途末路,即便是危险,他也一定会来的。”人心基本就是这样,当一个人走进了穷途末路的境地,一切就都身不由己了。
乌延拿着蹋顿的将令愁眉不展。
蹋顿将自己的部族安顿在好草川,单看这个名字,似乎非常美好,其实不然,好草川不过是牧民对这片地方的美好期望罢了,那里,根本就是一块盐碱地,算起来可谓寸草不生。
而且这个地方就在蹋顿核心势力范围之内,周围都是蹋顿的族人部落,一旦自己进入,立刻就成为四面环敌的状态,成为了瓮中捉鳖。
而如果不去,草原之大又何处能有容身之地?
“先生,现在我已经是进退两难,我应该怎么做?”乌延现在已经将田畴看住了自己的主要谋臣,一刻也不能离开。
笼着手,跪坐在厚厚皮毛上的田畴,脸上也是一片纠结痛苦。艰难的评论道:“蹋顿,已经图穷匕见,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将我们一口吞下,本来大王你可以卧薪尝胆,忍这一时之气,怎奈这次,大单于让你兄弟三人全部去王庭拜见,其心已经昭然若揭,就是想叫你三兄弟一网打尽,然后彻底兼并咱们的族群。”
“蹋顿,你也太心急了。”乌延咬牙切齿的道:“但是,也只能是干咬牙,却没有一点办法,这就是自己为鱼肉,人家为案板,这就是鱼的悲哀。
“其实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田畴淡然一笑,给乌延展现了一丝希望。
乌延就好像落水之人,突然间发现眼前有一根闪亮的稻草,赶紧一把抓住田畴的手:“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田畴笑着道:“丘力居死后,蹋顿上位,当初曾经出兵帮助袁绍进攻公孙瓒,袁绍传达了大汉朝廷的封赏,赐予难楼、苏仆延、乌延你们三王等人单于称号及印绶。我记得当时您和苏仆延并没有接受这种明显的挑拨离间的封爵,但难楼却接受了这个大单于的封号,可有此事?”
乌延点了点头,回答道:“确有此事,当时大汉朝廷封赏我们三人为大单于,本就是居心叵测,挑拨我们和蹋顿之间的矛盾关系,当时我和苏仆延两人从大局着想,拒绝了这明显的陷阱,但是难楼却接受了这个大单于的封号,只是后来,蹋顿为了统一乌桓,要约我们两人,三家合力,大兵压境,才逼迫着难楼取消了大单于的封号,上脚的大汉,朝廷赏赐的印绶带。”
“从这一点上说明了什么?”田畴就循循善诱的问道。
小十七眼前一亮:“这说明,难楼有野心。”
“对。”田畴豁然起身,大踏步的走到大帐中那个简单的地图前面,指着东面的一块地方说道:“难楼在丘力居的时代,被封掌控渔阳,右北平和上谷三郡沿边之地部落,手下掌控部落近千,人口不下30万,丘力居死后,他却将这30万部族北迁,直接逼迫道蹋顿王庭边缘,其目的已经昭然若揭,若是当初不是你三家联合压迫他,说不定,以他的勃勃野心早就攻陷了王庭,杀踏顿自立了。”
乌延其实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但依旧不知道田畴的意思。
“既然现在蹋顿想要向我们开刀,我们不妨现在就投靠难楼,然后游说他对蹋顿发难。”
乌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自己带着全部族人投入到难楼的部下,虽然自己精锐尽去,但还有多少能拼凑出一两万人的队伍,用这支队伍增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