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山,来,再给客人添茶。”
那个小斯非常不情愿的进来,先提起壶给老人续满,然后站在原地踌躇不定,似乎有话要说。
老人给他使眼色,那意思就是先给客人天茶水,有话等会儿说。可是小斯行山却忍不住了:“老爷,这根本就是蹭茶水喝的,你好人家心好,把人家供着,可不能上了人家的当。
这下人倒是挺热心,方辉忍不住多打量几眼,十四五岁,眉清目秀,心里的担忧全写在脸色。
行山见方辉看他,回瞪了一眼,一点也不客气。
老人笑笑:“你是不是担心,把店盘出去,你没事干,我会你卖啦!”
行山鞠一躬:“老爷定会安排好小的出路,我主要是担心老爷上了别人的当。”
老人点头赞许:“你如此想,也算没有辜负主仆一场,帮人续满茶水,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事了。”
行山无奈续完茶水下去了,只是没有走远,到厅门口伺候着。
方辉抿一口茶水,轻轻放下茶盏:“问句闲话,本不该问的,只是与您聊的融洽,咱就随便聊聊,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卖店铺?”
老人叹口气:“也是无奈啊!我姓李,名昌平,家里面一直是做松子的,咱这个地方特产就是松子,平时就是贩售零卖,生意够养家糊口,本来没有必要搬家的,只是隔壁这家酒楼已经卖了,下一个东家是开青楼的,按理说零售的生意会更好,只是孙子孙女都不到十岁,怕以后影响娃娃的成长,这才要卖铺子。”
啊?方辉分外吃惊,人也发起呆来。
李昌平以为方辉都对花楼酒肆感兴趣,忍不住调侃:“以后与娇媚娘相邻,那真是风流无限的生活啊!想想我少年时,可怜的连女娃儿的身体啥呀都没见过,都是靠想,直到结婚了才发现跟想的都不一样,哈哈哈……”
这老头笑的肆无忌惮,被方辉把价格压过底线,此时调侃一番也算出口气。
“老人家,我要肇祸啊!这店我开起来后,父母大人会来的,要是知道我把店铺开到烟花柳巷之地,恐怕与你一个想法,以为我只是为了风流快活,那我不得被揍死。”方辉一脸担忧,皱着眉头,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似乎在想办法。
“啊!这么说来你不要了?你这不是那我开玩笑嘛?我……”李昌平要发飙了。
“店铺我要定了,我这人向来有一说一,绝不含糊。”方辉先把对方情绪安抚好,又突然惊呼:“有办法了,你给我算二百七十两吧,我就说当时图便宜,这也算有个借口。”
“咋又要降价,告诉你,三百两是低价,都已经降到290两了,这回不行啊!”老人直接不干了,一口回绝。
“可是刚才不了解情况啊!你给我便宜点,我这第一次投资,身上钱也不宽裕,你看看我都舍不得买件体面的衣服穿。”方辉揪着自己麻布衣服摆事实。
“那也便宜不了二十两啊!年轻人,二十两可以买一个小斯的,一个像常行山这么好的才二十两银子。”李昌平对于方辉的信口开河很不满。
方辉瞅一眼门口的小斯,兴奋道:“有办法了,二百九十两,你把常行山的卖身契给我,这样也省的你发愁行山的出路问题。”
不等老人回答,站在厅外的那小斯一步抢进客厅:“不行,无论如何不行,我今天已经把他得罪了,他肯定要收拾我的。”
老人在方辉与常行山之间来回打量,好像再思量到底合适不。
方辉直接从身上掏出290两银票,排在桌面上,又掏出一角银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