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都快十二点了,一般情况下这时候大家都睡了,这么晚了还给我打传呼,看来事情不小啊!
曹然见武醉看了传呼就突然变了脸色,马上出言询问:“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武醉马上调整好情绪,微笑着说道:“你的宵夜我记下了,我现在是有点私事,麻烦你送我去一趟临江路吧!”
“没问题。”曹然答应一声就把车速提了起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你回家开慢点!”武醉下了车对曹然叮嘱道。
“嗯,放心!”曹然微微一笑掉头走了。武醉看着曹然的车走远才快步向张春家走去。
张春家住在临江路的一处旧筒子楼里面,因为张春就是一普通工人,还经常上夜班。他的父母都在菜市场卖点小菜。
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以前张春小的时候,他们家还到处租房子住,就是因为这样,租到了离武醉家不远的地方才认识武醉的。
很快,武醉就上了四楼,是非凡给开的门。一进门,武醉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红花油味道,他再次把眉头皱了一下。
倒不是这个味道让他不舒服,而是这红花油是大众熟知的跌打损伤药。
意思就是屋子里有人受伤了?
非凡一脸的愤慨,胖胖的脸气的通红。等武醉一进门就拉着武醉来到了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那是张春他爸。
在床沿上坐着一位年妇女,那是张春的母亲。此时正在给张春他爸的臂上擦红花油。
武醉虎目一扫,这六十多平米的房里并没有看到张春。可能是在上夜班吧,他心想。
“非凡,不要着急,慢慢告诉我。”武醉说完来到张春爸的床边坐下,关心地问:“叔叔,你怎么了?”
武醉这一问,张春爸那张黝黑蜡黄的脸上就流泪不止,看着武醉只一个劲地摇头。
非凡也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愤怒地道:“醉哥,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张叔叔回乡下的老家看望他的母亲,看完之后就去田里捉了点泥鳅黄鳝(鳝鱼)。”
非凡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武醉,接着说:“下午张叔叔就带着自己摸的泥鳅到他每天卖菜的南街农贸市场去卖。”
“可谁知他刚卖了一斤,农贸市场的另外一家卖泥鳅的商贩就带人把张叔叔的泥鳅全部倒进下水道,把小菜也给糟蹋的稀巴烂。张叔叔和对方理论,对方居然动打人!”
“然后张叔叔和阿姨就收拾摊子回了家,我本来也不知道,还是今下午我妈回来对我说她在菜市场看见张叔叔和阿姨一边哭一边在收摊,小菜撒的到处都是。”
非凡压了压怒火接着说:“然后我才打了你的传呼,这些人简直太霸道了!醉哥,你得收拾收拾这种人!”
“他们凭什么不让你们卖?”武醉没有接非凡的话,而是看着张春的母亲问道,声音有点冷。
张春的母亲颤抖着声音:“他们说这个菜市的水产生意是他们垄断了的,别人都不许卖。”
武醉冷笑一声:“垄断?泥鳅也算?很好!很好!明天我就偏要去卖泥鳅!”
说完武醉接着问:“张春呢?”
“今天他白班转班,还要半夜一点才能回来。”非凡在一旁回答。
“非凡,下去打120,我们先送叔叔去医院再说。”武醉吩咐道。
“好!”非凡答应一声就朝楼下的公用电话跑去(张春家没有电话)
“唉!武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