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人身形也飞一般窜出,鸡嘴啄已化为点点银光,有如星雨般洒向怜星宫主前胸八处大穴。
这自然也是他不到性命交关时不轻易使出的煞!"晨鸡啼屋",据说这一招曾令"威武镖局"八大镖师同时丧生掌下!怜星宫主笑道:"嗯,果然卖力了。"笑语声,右掌有如蝴蝶般在银雨拳风轻轻一飘、一引,鸡冠人、黑面人突然觉得自己全力击出的一招,竞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准头,自己的掌,竟已似不听自己的使唤,要它往东它偏要住西,要它停,它偏偏不停,只听"呼、哧"两响,紧跟着两声惨呼。
怜星宫主仍然笑哈哈地站着,动也未动,黑面君身子却已倒下,而鸡冠人的身子竟已落入八尺外的草丛。
草丛呻吟两声,再无声息。
黑面君的胸膛上,却插着鸡冠人的钢啄,他咬了咬牙,反拔出铜啄,鲜血像涌泉般流出来,颤声道:"你……你……"怜星宫主笑道,"我可没动伤你,唉,你们自己打自己,何必呢。"黑面君双睛怒凸,直瞪着她,嘴唇启动,仅是想说什么,却-个字也未说出──永远也说不出了。
怜星宫主叹道:"你们若不想杀我,下轻些,也许就不会死了,我总算给了你们一个活命的会,是么!"她问的话,永远也没有人回答了。
马,不知何时已倒在地上,车也翻了。
江枫夫妇,正挣扎着想进入车厢,抱出车厢里哭声欲裂的婴儿,两人的,已刚刚摸着襁褓里的婴儿。
但忽然间,一只将婴儿推开了。
那是只柔软无骨、美胜春葱的纤纤玉,雪白的绫罗长袖,覆在背上,但却比白绫更白。
江枫嘶声道:"给我……给我。"
那少妇颤声道:"二宫主,求求你,将孩子给我。"怜星宫主笑道:"月奴,好,想不到你竟已为江枫生出了孩子。"她虽然在笑,但那笑容却是说不出的凄惊、幽怨,而且满含怨毒。
那少妇花月奴道:"宫主,我知道对……对不起你,但……孩子可是无辜的,你饶了他们吧…"怜星宫主目光出神地瞧着那一对婴儿,喃喃道:"孩子,可爱的孩子……若是我的多好……眼睛突然望向江枫,目光满含怨毒、怀恨,也满含埋怨、感伤,望了半晌,幽幽瞎:"江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江枫道:"没什么,只因我爱她。"怜星宫主嘶声道:"你爱她……我姐姐哪点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