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人道:“妙人又有个最卑鄙无耻的人,就叫做……”
李寻欢道:“妙郎君花蜂。”
这怪人笑道:“错了一点,他的全名是‘黑心妙郎君’,此人不学无术,连采花都不大敢,只会勾引良家妇女骗财骗色,但若论起下毒的功夫来,有时连那位五毒极乐童子都要逊他一筹。”
李寻欢道:“阁下对此人倒清楚得很。”
这怪人笑嘻嘻道:“我当然对此人清楚得很,因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李寻欢长长吸了囗气,这才真的愣住了。
花蜂大笑道:“阁下很奇怪吗。妙郎君怎会是个大肉球。”
李寻欢叹道:“你阁下这样的人若也能勾引良家妇女,那些女人只怕是瞎子。”
花蜂道:“你又错了,我勾引的人非但不是瞎子,而且每个人的眼睛都美得很,只不过一个人若被斩断了腿关在地窖里,每天只喂他一碗不加盐的猪油伴饭,他本来就算是潘安,几年后也要变成肉球了。”
李寻欢皱眉道:“这难道是‘紫面二郎’夫妇下的毒。”
花蜂沉吟了半晌,笑道:“他刚才讲了故事给你听,现在我也讲一个,只不过我这故事比他曲折有趣多了。”
李寻欢道:“哦。”
花蜂道:“那年我运气不好,鬼迷了眼,竟去勾引大胡子的老婆,更倒霉的是,居然还弄出个孩子来,所以她就非跟我跑不可了。”
李寻欢讶然道:“原来紫面二郎说的那人就是你,他就是替你背黑锅的。”
花蜂道:“他只说错了一点。”
李寻欢道:“哦。”
花蜂道:“我并没有将她卷带出来的珠宝拐走,就算我这么想,也不行,因为这女人比鬼还精,我根本就没会下。”
他叹了囗气,接着道:“可是那时大胡子已发觉了此事,追踪甚急,我这人胆子最小,就想找个人替我背黑锅,所以我就要小蔷薇去勾引紫面二廊,她本来不肯,说他的脸不白,到后来才总算被我说动了。”
李寻欢道:“原来你两人竟是串通好的。”
花蜂道:“那时我若索性将计就计,甩一走,倒也没事了,可是小蔷薇从大胡子那里卷带出的珠宝实在不少,我又舍不得,所以我就跟她约好,等到这件事稍微平静些的时候,我再来找她,将紫面二郎踢开。”
他又叹了囗气,才接着道:“但我却忘了天下没有不变心的女人,她跟紫面二郎朝夕相处,居然动了真情,等我再来找她时,他们两人竟一齐动,将我击倒,又斩断我两条腿,让我受了十几年的活罪。”
李寻欢皱眉道:“她为何不索性杀了你。”
花蜂苦笑道:“我若了解女人的心,也就不会变成这样子了。”
这次他叹气得更长,接着道:“以前我总以为自己很了解女人,所以才会有这种报应,一个男人若是以为自己了解女人,他无论受什么罪都是应该的。”
李寻欢也叹息了一声,道:“这故事的确比刚才那故事有趣多了。”
花蜂道:“最有趣的一件事你还未听到哩。”
李寻欢道:“哦。”
花蜂道:“你了我的毒,非但用不了力,而且个时辰之内,就非死不可,所以我现在绝不杀你,让你坐在这里慢慢享受等死的滋味。”
李寻欢淡淡道:“这倒用不着,等死的滋味,我也享受过许多次了。”
花蜂狞笑道:“但我却可以保证这必定是最后一次。”
李寻欢笑了笑,道:“既是如此,阁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