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忍不住问道:只不过怎样?
心树道:只不过二师离寺之前,曾经悄悄对我说,他已发现我们人有一人很可疑,极有可能就是那偷经的人。
李寻欢立刻追问道:他说的是谁?
心树摇了摇头,叹道:只可惜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生怕错怪了人,他只望盗经的人真是梅花盗,愿看到师门蒙羞──
说到这里,他声音已有些哽咽,几首难以继续。
李寻欢道:心眉大师的这番苦心,我也懂得,只不过──现在他在冥冥眼见着那人逍遥法外,再想说已不能说了,他岂非要抱憾终生,含恨九泉?
心树道:二师并没有想到这点,临走的时候,他也曾对我说,他此去万一有什么不测,就要我将他的读经剖记拿出来一看,他已将他所怀疑的那个人之姓名写在剖记的最后一页上。
李寻欢展眉道:那本剖记现在哪里?
心树道:本来是和藏经在一起的,现在已在我这里──
他取出本淡黄的绢册,李寻欢立刻接过来,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的都是佛门要旨,并没有一句话提到失经的事。
李寻欢望着心树,道:这最后一页莫非已被人撕下来了?
心树:非但最后一页已被人撕下了,那本藏经也变作了白纸!
李寻欢道:如此说来,盗经的那人想必已发现心眉大师怀疑到他了。
心树道:不错。
李寻欢道:但知道他藏经之处的,却只有你和掌门心湖大师。
心树的面色如铅,沉重的点头道:不错。
李增欢道:难道你认为心湖大师就是──-
心树默然半晌,道:这倒不一定,因为那人既已发觉二师兄对他有所怀疑,自然也会对二师兄的行动分外留意,也许就可能因此而在暗窥得二师兄的藏秘之处,只不过──
李寻欢道:怎样?
心树目光凝注李寻欢,一字字道:只不过二师回来时并没有死,简直本来也不致于死的!
这句话说出来,李寻欢真的为之耸然失声。
只见心树大师双拳紧握,接着道:我虽然对下毒并没有什么很深的研究,但近年来对此典籍倒也颇有涉猎,二师兄回来的时候,我已看出他毒虽深,但却绝非无救,而且在短时间之内也绝不会有生命之危!
李寻欢道:你是说──-
心树道:偷经的那人既知道秘密已被二师兄发现自然要将之杀了灭口!
李寻欢忽然觉得这屋子里闷得很,几乎令人透不过气来。
他缓缓踱了个圈子,才沉声问道:心眉回来后,倒过这屋子的有几个人?
心树道:大师兄、四师兄、五师兄和师弟都曾进来过。
李寻欢道:你的意思说,他们都有可能下?
心树点了点头,叹道:这是本门之不幸,我本不愿对你说的,但现在我已发觉你绝不是出卖朋友的人,所以我希望你──
李寻欢道:你要我找出那凶?
心树道:是。
李寻欢目光炯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凶若是心湖呢?
心树突然怔住了,过了半晌,满头大汗涔涔而落。
李寻欢道:就算少林门下人人都已知道心湖是凶,也绝无一人肯承认的,是么?
心树没有说话,因为他无话可说,江湖人素来将少林视为名门正宗,如今少林若是杀人的凶,少林寺数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