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祖整个人吓呆了。
胡媚疯狂般大笑起来,格格笑道:你说过,我若死了,你也活不下去,现在你果然要陪我死了,你这人总算还有几分良心──
杨承祖全身发抖,突然狂吼一声,大骂道:你这娇妇,你好毒的心肠!
他狂吼着夺过那把刀,一刀砍在胡媚脖子上,鲜血似箭一般飞溅而出,染红了杨承祖的衣服。
他喘着气,发着抖,慢慢地抬起头。
每个人的眼睛都在冷冷在望着他。
夜色凄迷,不知何时起了一片乳白色的浓雾。
杨承祖跺了跺脚,反一刀向自己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他的尸体正好倒在胡媚身上。
孙驼子这才明白这些人走路时为何那般小心了,原来要是产一不小心将头顶上的铜钱掉落,就非死不可。
这些黄衫人的规矩不但太可怕,也太可恶。
那青面汉子根本无动于衷,对这种事似已司空见惯。
就在这时,那独腿人忽然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那青面瘦长汉子的桌前,在对面坐下。
青面汉子慢慢地抬起头,盯着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孙驼子却忽然紧张起来,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立刻就要发生了。
他觉得这两人的眼睛都像是刀,恨不得一刀刺入对方的心里。
雾更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独腿人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
他笑得很特别,很奇怪,一笑起来,就令人立刻忘了他的凶恶和丑陋,变得说不出的温柔亲切。
他微笑着道:阁下是什么人,我们已知道了。
青面汉子道:哦!
螯腿人道:我们是什么人,阁下想必也已知道。
青面汉子冷道:近两年来不知道你们的人,只怕很少。
独腿人笑了笑,慢慢地自怀取出了一封信。
这封信和那黄衫人取出的一样,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就连孙驼子也忍不住想瞧瞧信封上写的是什么。
独腿人将这封信用压在桌上了,微笑着道:阁下不远千里而来,想必也是为了这封信来的。
青面汉子:不错。
独腿人道:阁下可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么?
青面汉子:不知道。
独腿人道:据我们所知,江湖接到这样信的至少有一百多位,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信是谁写的,我们也曾四下打听,却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青面汉子道:若连你们也打听不出,还有谁能打听得出!
独腿人道:我们虽不知道信是谁写的,但他的用意我们却已明白。
青面汉子道:哦?
独腿人道:他将江湖成名的豪杰引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要大家争奈埋在这里的宝物,然后自相残杀!他才好得渔翁之利。
青面汉子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要来?
独腿人道:正因他居心险恶,所以我们才非来不可。
青面汉子道:哦?
独腿人笑了笑道:我们到这里来,就为的是要劝各位莫要上那人的当,只要各位肯放,这一场祸事就可以消弥无形了。
青面汉子冷笑道:你们的心肠倒真不错。
独腿人似乎根本听不出他话的刺,还是微笑道:我们只希望能将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让大家都能安安静静地过几年太平日子。
青面汉子道:其实此间是否真有宝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