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来?
上官金虹为什么对他如此重视?
上官金虹无论做什么事都有目的,这次他的目的是什么?
夜深,更静。
阿飞闭着眼,呼吸很均匀,似已睡得很酣。
其实他却是完全清醒着的,几乎从来也没有如此清醒过。
他一直很少睡不着,因为他不到非常疲倦的时候,绝不会睡下去,这些日子来,他却是只要一沾着枕头,就立刻睡着。
但现在,他却失眠了。
林仙儿就睡在他身旁,呼吸得也很均匀。
阿飞只要一翻身,就可拥抱起她温暖和柔软的嗣体。
但他却勉强控制自己,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他生怕自己看了她一眼,意志就会完全崩溃。
林仙儿永远都如此信任他,他怎能做这种事?
但他却还是能感觉到她那带着甜香的呼吸,他几乎要用出他所有的精神和力气,才能勉强将自己控制。
这绝不是件很好受的事。
**就橡是浪潮,一阵平静了,立刻又有一阵卷了过来。
他不断的在忍受着煎熬;简直就像是一条在热锅里的鱼。
他怎么能睡得着?
林仙儿的呼吸仿佛更沉重,可是她的眼睛却已慢慢的睁开。
发亮的眼睛在黑暗静静的凝注着阿飞。
零乱的头发,搭在他宽阔的前额上,他睡得就像是个孩子。
林仙儿忽然发现他的睫毛也很长,仿佛想伸去轻轻抚摸……
在这一瞬间,她若真的伸出了,阿飞以后也许就永远是她的了,也许就会为她抛却一切,放弃一切。
在这一瞬间,她的目光是温柔的,但却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她的已缩回,温柔的眼波也结成了冰,却轻唤道,“小飞你睡着了么?”
阿飞没有回答,也没有张开眼睛。
他不敢。
他怕自己……
林仙儿又等了很久,忽然俏消的滑下了床,俏俏的提起了鞋子。
她提着鞋,悄消的开门走了出去。
这么晚了,她还要到哪里去?
阿飞心上仿佛突然被刺人了一根针,刺得他的心在收缩。
“跟不见心不烦,有些事,你永远不知道反而好。”
阿飞也懂得,真实往往最残酷,最伤人。
只可惜他却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门开了。
上官金虹目突然闪过一丝笑意。
他笑的时候甚至比不笑时还残酷。
林仙儿掩起门,靠在门上,凝注着他,“噗”的,里提着的鞋子落下去一只,又落下去一只。
她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早就算准我会来的,是不是?”
上官金虹道:“是。”
林仙儿咬着嘴唇,道:“可是我……我自己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
上官金虹道:“我知道。”
林仙儿道:“你知道?”
上官金虹道:“你来,因为你已发现阿飞并不如你想象那么可靠,你若还想活着,就只有来投靠我。”
林仙儿道:“你……你可靠么?”
上官金虹笑了笑,道:“那就得间你自己了。”
世上本没有绝对可靠的男人。
一个男人是否可靠,全得要看那女人的段对他是否有效。
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