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法子再联络孟伟了,陆小凤只有在施家外面的客厅里等。奇怪的是,现在他脑筋反而变得特别清醒。他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很多本来从没有去想过的事。
就在这时,孟伟已传来的消息"阿土在家里。""要饭的也有家"
"要饭的也是人,连狗都有个窝,何况人"
可是阿土这个家却实也只能算是个窝,是个人家已废弃了的砖窑,在四边打了几个洞就算做窗户。现在天气还很热,窗户上的破木板当然不会钉起来,里面居然还有灯光。
"阿土的人还在"
"在,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壶酒,正在里面自斟自饮。""有没有人来找过他"
"还没有,可是那边却已有人去过"
"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青年小伙子,居然戴着红樱帽,打扮成官差的样子。"刚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已有个戴着红樱帽的官差.里提着个黄布包袱,大摇大摆的从土坡下走了上来,四下张望了几眼,就钻进了阿土的窑洞。他当然没有看见陆小凤和孟伟,他们都隐身在一棵大树上。
孟伟悄声问。要不要现在就进去抓人"
陆小凤立刻摇头"我们要抓的不是他。"
孟伟立刻明白了"你是想从他身上,找出那个绣花大盗"陆小凤道"嗯。"
孟伟道"匣子上留下的话,是说他要问去,你认为他就是回到公孙大娘那边去"陆小凤点点头"那包袱想必就是有人要交给她的,现在她想必已回到自己窑里?
连阿土都有个窝,何况公孙大娘。孟伟只好沉住气等,等了没有多久,那戴着红樱帽的官差,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嘴里哼着小调,走下了山坡。他己交过了差,显得轻松极了。
又过了半晌,屋里的灯光忽然熄灭,阿土走出来.还关上了那扇用破木板钉的门。他背上背着两个破麻袋,那黄布包袱显然就在麻袋里。
陆小凤道:"我盯住他,你回去照颐你们的金老总。"孟伟道:"你一个人去,恐怕……"
陆小凤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我死不了的"
月亮还很圆,月光照满大地,晚风巳带着一点点秋意。这正是行路的好天气。阿土既没有乘车,也没有骑马优哉游哉的在前面走着,好像一点也不着急。陆小凤也只好沉住气,在后面慢慢的跟着。幸好这时夜已深,大路上已没有别的行人,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在路上走着,阿土有时哼哼小调,有时唱唱大戏,走得好像越来越慢了。
陆小凤简直恨不得找条鞭子在后面抽他几鞭子。也不知走了多久.星巳渐稀,月巳将沉,阿土非但没有加快脚步反而找了株树,在树下坐着,打开个麻袋,拿出了半只烧鹅一壶酒,居然就在路边吃喝了起来。
陆小凤叹了口气,也只好远远的找了一棵树,窜上去,等着、看着。他忽然发觉自已肚子也饿得要命,这两天他根本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本来他是个想吃吃不下现在,他却是根本没得吃了。
阿土正撕了条鹅腿,啃一口,喝了一口酒,忽然又叹了口气,喃喃道"一个人喝酒真没意思现在假如有个人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