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紫衣道:"可惜"
陆小凤道:"可惜了这把剑,也可惜了这个年轻人,其实他的剑法已经很不错,这把剑也很不错。"司马紫衣沉着脸,冷冷道:"能被人削断的剑,就不是好剑"陆小凤道:他的剑被削断,也许只因为剑尖被夹住。"司马紫衣道:"能被人夹住的剑,留着也没用。陆小凤看着他,道:"你一剑出,就绝不会被夹住?"司马紫衣道:"绝不会。"陆小凤笑了,忽然笑道:"我的缎带既不借,也不换,当然更不卖。"司马紫衣冷笑道:"你是不是要我抢"
陆小凤道:"你还可以赌。"
司马紫衣道:"怎么赌"
陆小凤道:"用你的剑赌。"司马紫衣还是不懂。
陆小凤道:"你一剑刺出,若是真的没有人能夹住,你就赢了,你非但可以拿走我的缎带,还可以随便拿走我的脑袋。"司马紫衣道:"我并不想要你的脑袋。"
陆小凤道:"可是你想要我的缎带!"
司马紫衣瞪着他,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法于"陆小凤道:"没有。
司马紫衣沉吟着,忽然道:"我要刺你左肩的肩井穴,你准备好,陆小凤微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左肩,道:"我的衣服不太干净,又已两天没洗澡,你的剑若刺进去,最好快些拔出来,免得弄脏了你的剑。"司马紫衣冷冷道:"只要有血洗,剑脏了也无妨。"陆小凤道:"却不知我的血干不干净"
司马紫衣道:"你现在就会知道了了"字未出口,剑已出,剑光如闪电,直刺陆小凤的左肩。剑很长,本不容易拔出来,但是他却有种独特的方法拔剑,剑一出鞘,就几乎已到了陆小凤的肩头。
陆小凤就伸出两根指来一夹。这本是个极简单的动作,可是它的准确和迅速,却没有人能形容,甚至已没有人能想像。
这动作虽简单,却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已是铁的精英,钢的钢。司马紫衣的心沉了下去,血也在往下沉。他的剑已被夹住。"他四岁时就已用竹练剑,岁时就有了把纯钢打成的剑。他学会剑已四十年,就只练这拔剑的动作,已研究了一百十多种方法,他一剑出,可以贯穿十二枚就地洒落的铜钱。
可是现在他的剑还是被夹佐了,在这一瞬间,他几乎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他看着陆小凤的,几乎不能相信这真的是只有血有肉的。
陆小凤也在看着自己的,忽然道:"你这一剑并没有使出全力,看来你的确并不想要我的脑袋。"司马紫衣道:"你……"
陆小凤笑了笑,道:"我不是个好人,你却不坏,你不想要我的脑袋,我送你条缎带。"他抽下条缎带,挂在剑尖上,就大步走了出去,连头都没有回。他生怕自己会改变主意。
肚子虽然还没有吃饱,陆小凤心里却很愉快,因为他知道司马紫衣现在一定已明白了两件事,无论谁的剑都可能被夹住。有些人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相信司马紫衣受到这个教训后,一定会改改那种财大气粗,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