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戴独行接着道∶"他全身湿透之後,自然难以安心说法,自然要先将衣服烘乾,这要求谁也不能说不合理,连阴宫主也无法拒绝,所以就叫人带他到山脚下的一座小庙里,还为他生起堆火烤衣服。"楚留香道∶"要将衣服烤乾,至少要半个时辰,有半个时辰已可做许多事了。"戴独行道∶"他以为那对他微笑的姑娘司徒静也一定会趁此会,和他单独相处的,谁知却是另两位姑娘将他带到庙里来,而且生起火之後,立刻就退出去了,还将那座小庙的门窗全都关得紧紧的。"楚留香也觉得有些诧异,道∶"这麽一来,无花岂非也无法可施了麽?"戴独行道∶"他正在发愁的时候,那位司徒姑娘竟忽然自神幔後走了出来,而且自愿献身於他,这一变化,据记载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楚留香也为之动容,喃喃道∶"那位司徒姑娘是自神幔後走出来的?如此说来,那小庙里必定有条秘道了……神水宫里每栋房子是不是都有秘道呢?是不是每条秘道都通向"水母"阴姬的居处?甚至还有秘道远达柳无眉所在的那菩提庵?"戴独行虽然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麽,却也没有问,只是接着道∶"据他说,那司徒静原来是阴宫主最亲信的弟子之一,和他缠绵一度之後,就对他死心塌地,他只不过说想见识见识"天一神水",司徒静就立刻为他偷了一瓶出来,两天後在他山谷的时候就偷偷交给了他。"楚留香讶然道∶"竟有如此容易?"
戴独行道∶"他自己实也末想到这件事办得有如此容易,因为"神水宫"的门下虽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他再也末想到司徒静竟会自愿献身,竟似比荡妇**还要轻佻。"楚留香道∶"而且她在一两天内就能将整瓶的"天一神水"偷出来,自然是『水母』阴姬宠信的弟子,她能得到水母的宠信,平日自然不是个轻佻淫荡的人,又怎会一见到无花,就完全变了?"戴独行叹道∶"这只怕就是佛门所说的孽缘。"楚留香道∶"以弟子看来,这其只怕还另有隐情。"戴独行道∶"无论其是否另有隐情,这件事总算已成过去,老朽今日重提旧事,只不过想让香帅对"神水宫"的情况略有了解而已。"他笑了笑,又道∶"那本私记既是无花写给自己看的,所记载的想必定是实情,所以,依老朽推测,阴宫主的居处只怕是在山腰地底,而且必定就在那水潭附近,所以无花在讲经的时候,她才能听得到。"就在这时,两人忽然全都站了起来,外面衣袂风岱,一人笑着道∶"有酒有菜,却不找我来。戴老前击未免厚此而薄彼吧?"在笑声闯进来的,自然就是胡铁花,但他也感免到现在并不是喝酒的时候,因为他现在急着要说话。
楚留香听他说出了方才的经过,又不禁开始去摸鼻子了,他觉得很愉快或者很不愉快的时候,就忍不住要摸鼻子。
胡铁花道∶"你用不着摸鼻子,也用不着替蓉蓉担心,她比你想像要能干得多。"楚留香沈吟道∶"听你这麽说,死的那六人并不能算是江湖第一流的角色,只不过偶尔做了一票大买卖而已。"戴独行抢着道∶"不错,那六人并不是什麽一流高,老朽也并不是特地跟着他们来的,只不过在这里撞见了他们而已。"胡铁花笑道∶"那样的角色,自然不值得劳动前辈大驾,前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