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双都同样灵活的人是丁枫。
最有会下杀人的是丁枫。
血衣也是丁枫的。
凶简直非是丁枫不可。
但现在丁枫却死了。
胡铁花躺在床上,就像死猪。
他唯一和猪不同的地方,就是死猪不会打鼾,他的鼾声却好像打雷一样,远在十里外的人都可能听到。
张揉着耳朵,摇着头笑道:“这人方才倒下去的时候,我真以为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我真忍不住吓了一跳。”
楚留香也笑了,道:“我却早就知道他死不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说过?”
张笑道:“我虽然没想到他会死,却也没想到他会醉得这么快,更想不到那位金姑娘喝起酒来倒真有两下子。”
楚留香道:“你以为她自己就没有醉?连丁枫死了她都不知道,还直着眼睛到处找他来作裁判。”
张叹道:“这两人醉的可真不是时候。”
楚留香苦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他选这时候喝醉,简直选得再好也没有了。”
张道:“为什么?”
楚留香道:“他现在一醉,就什么事都再也用不着操心,凶也绝不会找到他头上,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一定会在旁边守着的。”
张失笑道:“一点也不错,我还以为他是个呆子,其实他真比谁都聪明。”
楚留香道:“奇怪的是,该死的人没有死,不该死的人却偏偏死了。”
张道:“你是说丁枫本不该死的?”
楚留香道:“我算未算去,不但只有他的嫌疑最大,而且也只有他才有杀人的动。”
张道:“动?”
楚留香道:“没有动讥,就没有理由杀人。”
张道:“丁枫的动是什么?”
楚留香道:“他不愿我们找到海上销金窟去。”
张道:“他若不愿意,为什么又要请这些人上船呢?”
楚留香道:“因为知道这些人自己也有可能找得去的,所以将所有的人都集到一个地方,再一个个杀死。”
张道:“但现在他自己却先死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苦笑道:“所以我说的这些话全都等于放屁。”
张沉默了半晌,道:“除了丁枫之外,难道别人全没有杀人的动?”
楚留香道:“杀人的动只有几种,大多数是为情、为财、为了嫉恨,也有的为要灭口——丁枫的动就是最后一种。”
他接着又道:“现在丁枫既已死了,这理由就不能成立,因为这些人彼此并不相识,谁也不会知道别人的秘密,可见那凶绝不是为了灭口而杀人的。”
张道:“那么他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情?不可能,这些人谁也没有抢过别人的老婆,为了财?也不可能,除了公孙劫余,别人都是穷光蛋?”
他想了想,接着又道:“金灵芝和海阔天虽是财主,却井没有将钱带在身上,那凶杀了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楚留香叹道:“不错,我算来算去,除了丁枫外,简直没有一个人有杀人的理由,所以我本来已认定了丁枫是凶”
张道:“公孙劫余呢?我总觉得这人来路很有问题。”
楚留香道:“这十个人,也许有一两个和他有旧仇,但他却绝没有理由要将这些人全部杀死。”
张道:“但事实摆在这里,凶不是他就是勾子长,他的嫌疑总比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