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笑道:“我当然有我的法子?”
胡铁花道:“什么法子?难道那张床上有关?”
楚留香道:“没有,床上只不过有床被而己。”
胡铁花道:“那么你用的是什么法子?你难道真的变成了只臭虫,钻到棉被里去了?”
楚留香道:“你猜猜我用的是什么法子?”
胡铁花道:“谁能猜得到那些鬼花样?”
楚留香又笑了笑,道:“其实我用的那法子一点也不稀奇——我叫她睡在另一头,用力拉住棉被的两只角,我拉往另外两只角,他们有棒子在棉被上扫过,就以为床上是空的,却不知我们就躺夜棉被底下”
胡铁花怔了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不错,这法子实在他妈的一点也不稀奇,但只有你这种活鬼,才能想得出这种不稀奇的法子。”
楚留香笑道:“我当然早已算准他们绝不会想到我就躺在床上,而且,棉被拉直了,就等于在上面又加了一层床板。”
胡铁花道:“但那时只要有一点火光,你们就完蛋了。”
楚留香道:“你莫忘记,蝙蝠岛上绝不许有一点火光的,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蝙蝠公子只怕再也想不到这黑暗却帮了我很多忙。”
胡铁花道:“但他们巡逻得那么严密,你又怎么能逃走的?”
楚留香道:“他们一退,我立刻就走了。因为我知道经过那次事后,他们巡逻得一定更严密,但退的时候,总难免有点乱,我若不能把握住那会,以后只怕就再也休想走得了。”
“永远不放过任何会。”
这正是楚留香一生奉行不渝的座右铭。
黑暗,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一个人的脚步声较重,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却轻得如鬼魂,胡铁花若非耳朵贴在地上,根本就听不见。除了楚留香,还有谁的脚步声会这么轻?
胡铁花心里只存下最后一线希望,试探道:“老臭虫?”
来的这人立刻道:“小胡?”
胡铁花整个人都凉了,连最后一线希望都完结,恨根道:“你他妈的怎么也来了?你本事不是一向都很大么?”
楚留香什么都没有说,已走到他身旁。
胡铁花愕然道:“你是自己走进来的?”
楚留香笑了笑道:“当然是自己走进来的,我又不是鱼。”
他已解开了网,拍开了胡铁花的穴道。
胡铁花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是鱼,死鱼,你的本事的确比我大得多。”
这时张的穴道也被解开了,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楚留香道:“多亏我的这位朋友带我来的。”
张悟然道:“朋友?谁?”
楚留香道:“她叫东娘……我相信你们以后一定也会变成朋友。”
胡铁花道:“当然,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只可借我们现在还瞧不见她。”
他笑着又道:“东娘,您好吗?我叫胡铁花,还有个叫张。”
东娘道:“好……!”
她的声音似乎在颤抖,这也许是因为她从未有道朋友——从来没有人将她当作朋友。
楚留香道:“金姑娘呢?”
张抢着道:“不知通……小胡也许知道,但却不肯说。”
楚留香道:“为什么?”
张道:“鬼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