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足踝也同样纤秀而美丽。
就算最小心的女人,练过武之後,足踝也难免会变得粗些。她显然绝不是练过武的女人。
楚留香轻轻吐出口气,慢慢的抬起头。忽然发现她已看着他,眼睛里仿佛带有种冷淡讥讽和笑意,淡淡道:"你好像很懂得看女人。"他的确懂得。
有经验的男人看女人,通常都先从脚看起,但这绝不是君子的看法。
她又笑了笑,淡蹬道:"现在你是否已满意?"就算是最会挑剔的男人,也绝不会对她不满意的,所以楚留香根本用不着回答。
她还在淡统的笑着,目光却似又回到远方,过了很久,才轻轻道:"抱我到床上去。"楚留香抱起了她。床并不太大,却很柔软。雪白的床单好像则换过,连一点皱纹都没有。
无论对哪种男人来说,这张床也绝汉有什麽可以挑剔的地方。理想的女人,理想的床。
在这种情况下,男人还能有什麽拒绝的理由呢?楚留香抱起了她,轻轻放在床上。
她已在等着,已准备接受
楚留香只要去得到就行,完全没有什麽值得烦恼担心的。因为这件事根本没有勉强。
屋子里没有别的人,她绝不会武功,床上也绝对有秘密。
这种好事到那里找去?他还在等什麽?为什麽他还站在那里不动,看起来反而比刚更冷静。
难道他又看出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事?
她等了很久,才转过脸,看着他,谈谈道:"你不想知道那些事?"楚留香道:"我想。"
她又问:"你不想要我?"楚留香道:"我想。"她目终于露出笑意,道:"既然你想,为什麽还不来?"楚留香终于长长叹了口气,一字字道:"是谁要你这麽傲的,你为什麽要——"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突听"当"的一声,就好像有面钢锣被人自高处重重的摔在地上。
接着,就是一个女人的呼声。
"捉贼,快来捉贼这里有个采花贼。"
只叫了两声就停止。然後四面又是一片寂静,叫声好像没有人听见。
她脸上完全没有丝毫的惊异的表情,什麽样的表情都没有。
这世上好像根本就没有什麽值得她开心的事。过了很久,她忽然问了句很奇怪的话。
她看着楚留香,忽然问道:"你是个君子,还是个聪明人?"楚留香道;"两样都不是。"
她问:"你是什麽?"
楚留香笑了笑道;"也许我只不过是个傻子。"她忽然也笑了笑道:"也许你根本就不是个人。"直到这时。她目才真的有了笑意。但那也是种很切妙,很难捉摸的笑意,就连笑的时候,她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幽怨和辛酸。楚留香看着她,忽然也问了句很奇怪的话。
他忽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本来以为你一定会失望的。"沉默了很久,她才慢慢的点了点头,幽幽道:"我知道,就连我自己,都以为我一定会很失望的。"楚留香道;"但现在你好像并不觉得失望。"
她想了想,淡淡道:"那也许只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真的那麽样的盼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