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洁冷笑道:"随便你拉谁都跟我没关系?"楚留香道;"既然跟你没关系,称那一坛子醋怎麽会打翻的?"张洁洁道:"谁打翻了醋坛子?你见了鬼?"
楚留香悠悠然道:"就算没有一坛子醋,一点醋总有,那麽大一面锣装的醋也一定不会太少。"张洁洁恨恨道:"我看你那时候连头都晕了,若不是那麽大的一面锣,怎麽能叫回你的魂来?"说着说着,她自己忍不住笑了,用力一戳楚留香的鼻子,叹着港唇笑道;"你看你呀,到现在你的魂好像还没有回来。"楚留香看着她,看了半天,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看我真该把脑袋放在冷水里泡一泡才对。"张洁洁瞪着他,笑道:"你真想喝我的洗脚水?"她又笑得全身都软了,软软的倒在楚留香的怀里。
楚留香用两只拥抱着她,叹息着道:"这几天来,我脑袋好像始终是晕晕的,而且越来越晕,再不想个法子清醒清醒,差不多就快晕死了。"张洁洁道:晕死最好,像你这种人,死一个少一个。"楚留香凝视着她道:"你真的想要我死?"
张洁洁也凝视着他,忽然也用两只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柔声道:"我不想要你死"….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要你死"楚留香道:"真的?"张洁洁没有再说什麽;却将他抱得更紧。
不管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这种拥抱却绝不会是假的。
楚留香明白。
他也有过真情流露的时候,也会无法控制住自己。
又过了很久张洁洁才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哺哺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也晕了。"楚留香道:"你不知道那位金姑娘是个……是个有病的人t"张洁洁道:"我若知道,怎麽会让你去?"楚留香道;"你现在却知道了。"
张洁洁道:"嗯。"
楚留香道:"你几时知道的?怎麽知道的?"
张洁洁道:"你进去之後,我又不放心了,所以也跟着进去。"楚留香道:"你看到了什麽?听到了什麽?"
张洁洁道:"我听到有人说。他们家的小姐是个……是个很可怕病人,本已没有救的,幸好现在总算找个替死鬼。"他们都没有将金姑娘生的是什麽病说出来。
因为那种病实在可怕。
无论谁都知道,世上绝没有任何一种病比"麻疯"更可怕。
那其实已不能算是种病,而是一种咀咒,一种灾祸。已使得人不敢提起,也不忍提起。
张洁洁黯然道:"金四爷本来也不赞成这麽样做的,却又不能不这样做,所以心里也很痛苦,极不安,所以他才想将你杀了灭口。"一个人在自我惭愧不安时,往往就会想去伤害别的人。
楚留香四道:"我并不怪他,一个做父亲的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就算做错了事也值得原谅,何况我也知道这本不是他的主意。"张洁洁道:"你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楚留香道:&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