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又笑了笑,道;"那麽我就偏偏不出去。"麻冠老人瞳孔突然收缩,慢慢点了点头,冷笑道:好,你很好。
楚留香笑道:"我本来就不错。"
席冠老人道:"但这次你却错。"
他突然伸出了。
这只瘦,蜡黄,就好像已被埋葬了很久的死人一样,无论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只活人的。
他的脸也带着种无法描述的死灰色,楚留香也从未看过任何一个活人像他这种脸色。
甚至他头上戴的那顶黄麻冠,现在看来也一点都不滑稽了。
那老太太还是静静的坐着,仿佛很温顺,很安祥,但你若仔细去看一看,就会发现她一双眼睛竟是惨碧色的,就像是冷夜里坟间的鬼火。
直到现在,楚留香才真正看清了这两个人。
他本该早已看清了,他的眼睛本就不比世上任何人差。
但这次却是例外。
至少有八人都比他先看出了这老夫妻的神秘和诡异,他们一定过了这地方,这八个人立刻就地起,悄悄的结了帐,悄悄的溜了出去,就好像生怕他们会为别人带来某种不祥的灾祸,致命的瘟疫。
虽然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麽人?是从哪里来的?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从人世间任何一个地方来的。
你有没有所见过死人自坟墓复活的故事?
枯黄的慢慢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慢慢的向楚留香伸了过去。
也许这根本不是,是鬼爪。
楚留香居然还笑了笑,道:"休想喝酒?"
他忽然将里的酒杯送了过去。
这时他总算已勉强使自己冷静了些,所以看得很准,算得很难。
所以这杯酒恰巧送到了麻冠老人的里。
酒杯是空的,楚留香里的酒杯,时常都是空的。
麻冠老人里忽然多了个酒杯,也不能不觉得有点吃惊。
就在这时"被"的一声,酒杯已粉碎——并不是碎成一片一片的,而是真的粉碎。
白瓷的酒杯已经就成了一堆粉末,白雪般从他掌握间落了下来,落在那一碗又红又亮的红烧鱼翅上。
这老人上显然已蓄满内力。
好可怕的内力。
一个人的骨头若被他这只捏住,岂非也同样会被捏得粉碎?
他没有停,好像正想来抓楚留香的骨头,随便哪根骨头都行。
随便哪根骨头部不能被他抓住。
楚留香忽然举起了筷子,伸出筷子来一接,已挟住了两根指,他们的动作真快,但筷子断得也不慢。
"波,波"一根筷子已断了截。
无论什麽东西,只要一沾上这只,好像就立刻会断的。
麻冠老人仍冷冷的看着他,"站起来,出去"楚留香偏不站起来,偏不出去。
可是他的骨头一样会断的。
已快伸到楚留香的面前,距离他的骨头不及一尺。
他本来可以闪避,可以走的。
这老人无论是人是鬼,都休想追得到他、但也不知为什麽,他偏偏不肯定,既好强生怕被张洁洁召见他临阵述说一样。
他已准备和老人拼一拼内力。
年轻人的力气当然比死老头子强些,但内力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