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道:"你好?"
这人道:"你好"楚留香道:"吃过饭没有?"
这人道:"刚吃过。"
楚留香道:"吃的是什麽。这人道:"肉。"
楚留香道:"什麽肉?猪肉还是牛肉?"
这人道"都不是,是人肉,想混进这里来的人肉。"楚留香笑了,道:"那一定难得很。"
他的话还未说完,身予始着石壁一滑,人已转过弯,滑出去四。
然後他身子就像箭一般的向前穿了过去。
他不敢回头,一回头身法就慢了,他也用有着回头去看,後面的人反正一定会追来的。
长廊的尽头又是长廊。同样的石壁,同样的门。
这见鬼的地方也不知有多少条石廊,多少道门。
楚留香心里突然又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他左转右转,转来转去,说不定还是在同样的地方兜圈子。
别人根本不必追,在那里等着他就行了,等着他自己倒下去。
但明知如此,要跑到什麽时候为止呢?——倒下去为止?
这地方看来很简单,很平常,并没有什麽特别可怕的危和埋伏。
楚留香直到现在,才知道这地方只有一个弯可以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顽皮孩子们常常会将一空盒子隔成许多路,再捉老鼠放进去,看着老鼠在格子里东奔西突。
楚留香忽然间发觉白己现在的情况,和格子里的老鼠也差不了多少,说不定上面也有人正在看着他,一想到这里。他立刻停下来。
无论为了谁,无论为了什麽原因,他都不愿将白己当做老鼠。
就算别人并没有这麽想,至少他自己已经有了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
後面的人居然还没有追到这里来,-是因为楚留香的轻功太高,还是因为他们明知楚留香已经无路可定?
无沦为了什麽,他们迟早还是要追来的。
楚留香长长叹了一口气,决定接开最近的一道再说。但就在这时,最近的一道门忽然开了,里有个人正在向他招。
他看不见这个人,只看见只-只柔若的纤纤玉,也许就正是那只催魂夺命的。
楚留香却已穿了过去。
在这种情况下,他已无法顾忌得太多,他决心要赌一赌。
冒险,岂非本就是楚留香生命一部份,正是最重要的一部份,他进入那道门。门立即关了起来,关得很紧。
屋子里竞没有灯,楚留香连这只都看不见了。
这究竟是谁的?
黑暗,伸不见五指。
什麽也听不见,什麽也看不见,只能嗅到一阵阵淡谈的香气。
这香气仿佛很熟悉。
楚留香刚想说话,这只已掩住了他的嘴。
一只光滑柔软的,却冷得像冰。
没有人能掩住楚留香的嘴。有灯光的时候不能,黑暗也不能。
除非他认得这个人,信任这个人,知道这个人绝不会伤害他。
这个人是谁呢?
楚留香耳畔响起了温柔、却带着埋怨的低语声:"你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