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个女人。
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都证实了这一点。
因为她已完全**裸的出现在镜,只要不是瞎子就应该可以看得出她不是个男人,就算在女人里面有她这种身材的也不多。
扶桑国的女孩子通常都有种先天的缺陷,她们的腿通常都比较粗一点比较短一点。
她却是例外。
她的腿又直又长,浑圆结实,线条柔美,连一点瑕疵都没有。
楚留香差一点就要从梁上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他看到了这双脚,而是因为他忽然听见她用一种特别温柔的声音说:“我是不是很好看?你看够了没有?”
楚留香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发现他在看她的。
“我还没有看够,我还想再看看,看得清楚一点。你这样的女人并不是时常都能看得到的。”
这句话也不是楚留香说的,他不会说这种话,说话的人在窗户外面。
“你要看,为什么不进来看?”她的声音更温柔,“外面那么冷,你也不怕着了凉?”
窗子居然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灯花闪了闪,这个人已经在窗子里面了,穿一身银白色的,用缎子做成的夜行衣,苍白而英俊的脸上带着种又轻佻又傲慢的表情,双眉斜飞入鬓,眼角高高的挑起,眼带着种又邪恶又冷酷的笑意。
“你故意不把窗子拴好,就是为了要我进来看你?”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说:“像你这样的美男子,也不是时常能遇得到的,是不是?”
她**裸的面对着这个人,就好像身上穿着好几层衣裳一样,一点不害羞,一点都不紧张。
楚留香却已在替她紧张了。
这位扶桑姑娘一定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一身独一无二的夜行衣,她毕竟是从异国来的。
楚留香却认得他,面且对他非常了解。
一个女人用这种态度对付别人,也许是种很有效的战略,用来对付他就很危险了,比一个小孩子玩火还危险。
银白色的夜行衣在灯下闪闪发光,夜行人的眼睛也在发光。
“你知道我是谁?”
“我没有见过你,可是我知道江湖只有一个人敢穿这种夜行衣,也只有一个配穿。”
“哦?”
“因为这个人虽然骄傲,却的确很有本事,轻功之高,更没有人能比得上。”她说,“这种夜行衣穿在身上就好像是个箭靶子一样,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他,除了银公子外,有谁配穿?”
“你认为我就是银箭薛穿心?”
“如果你不是,你就看不到我这么好看的女人了。”她的笑声也充满了撩人的异色风情,“因为你不是他,现在最少已经死过八十次了。”
薛穿心看着她,从每个男人都想去看的地方,看到每个男人都不想去看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樱子。”她说,“你有没有看过樱花?在我的家乡,一到了春天,杜鹃还没有谢,樱花就已经开了,开得满山遍野都变成一片花海,人们就躺在樱花下,弹着古老的弦,唱着古老的情歌,喝着又酸又甜的淡米酒,把人世间一切烦恼全都抛在脑后。”
这里没有樱花也没有酒,她却仿佛已经醉了,仿佛已将倒人他的怀抱。
夜色如此温柔她全身上下连一个可以藏得住一根针的地方都没有,当然更不会有什么武器。
所以无论谁抱住她都安全得很,就好像躺在棺材里又被埋入地下那么安全。
曾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