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个聪明的问题,而且根本不该问他的,这个问题本来应该去问慕容自己。
愚蠢的问题根本不必回答,可是这一次丝路先生居然说:"这个问题实在问得好极了。"他说,"一个人如果做出了件他本来不该做的事,如果不是固为他太笨,就是因为他大聪明。而且其一定有问题。
"这个慕容看来好像并不是个笨蛋。
"他绝对不是。"丝先生说:"他也许远比你我想象还聪明。f"哦?"
"他至少知道坐在椅子上被人抬来是有好处的。""什么好处?"
"坐在椅子上不但舒服,而且可以保留体力。"朱儒淡淡的接着说:"我们在这里等他,本来是他们以逸待劳,先占一点便宜,"朱儒说:"可是现在我们都在站着,他却坐着,反而变得是他在以逸待劳了。"大老板大笑。
"好,说得好,"他问朱儒,"那么现在你为什么还不叫人去弄张椅子坐下来。"这张椅子的椅面是用一种比深蓝更蓝的藏青色丝绒捕成的,光滑柔软如天鹅。穿一身同色丝袍的慕容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使得他苍白的脸色和那双苍自的看来更明显而突出。
抬椅子的两个人,身材极矮,肩极宽)看起来就像是方的。他们的两条腿奔跑如凤,上半身却纹凤不动,慕容端坐,就好像坐在他那个铺满波斯地毯的小厅里。
这不是一顶小轿,只不过是张缚着两根的犀的椅子,却很容易被人误作一顶小轿。
轿子应该是动的,椅子应该是静的,它们本来是两样绝不相同的东西,可是在某一种情形下,却常常会被误认为同类。
——人岂非也一样,两个绝不相同的人,岂非也常常会被误认为同类,有时甚至会误认为同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
袖袖紧随在慕容的身侧,寸步不离。
另外还有四个人,年纪都已不小,气派也都不小,神态却很悠闲,从容而来,就好像是在散步一样。
可是他们紧跟在那两个脚步如凤的抬椅人后面,连一点都没有落后。
别人飞快的跑出八步,他们悠悠闲闲的一步跨出,脚步落下时,恰巧就和别人第八步落下时在同刹那问。
他们每个人身上,还带着一口无论谁都看得出非常沉重的箱子。
一种用檀木制成,上面还镶着铜条的箔子,就算是空的,份量也不轻。
箱子当然不会是空的,在生死决战时,谁也不会抬着四口空箱子来战场,只不过谁也不知道精子里装着些什么东西。
跟在他们后面的八个人,脚步就没有他们这么悠闲从容了。
再后面是十六个人。
然后是十二个。
这十二个人跟随着他们,如果不想落后,已经要快步奔跑。
看看这一行人走上小镇的老街,铁大老板忽然问丝路:"你看他们来了多少人?""我看不出有多少人。"丝路先生说,"我只看得出他们有六组人。""一组多少人?"&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