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西斜,护城河的吊桥收起,城门楼上星星点点燃起了火把。
离着护城河几十丈远有一片矮树林,树林口蹲着一个普通农户打扮的人。三不五时的,这位还探着头向进镇的路上看去,似乎在焦急的等什么人。
看看了外面,又看了看天色,这位嘴里嘀嘀咕咕在抱怨什么。一回头,发现背后站着一个黑衣人,吓得这人差点一个屁蹲瘫在地上。
“你,你想干吗?”这农夫心中本就有鬼再被人一惊,说话都结结巴巴。
“东西带来了吗?”黑衣男子开门见山得问到。
“哦,带了带了。”农夫从慌乱中镇定了下来,自怀里摸出个木牌,天有些黑,只见那木牌上刻画着条条杠杠,具体是啥也看不太清楚。
黑衣人拿过了木牌,放在手里掂了掂,还是很难见到的符钥。
他开口对那农夫说道:“想不想知道我是谁?”农夫忙不迭摇头带摆手“小人不想知道,小人只求财,钱小人已经拿了,这就告辞这就告辞。”说罢飞也似的跑了,连头也没敢回。
黑衣人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哂笑,把木牌放入怀中,抬头看了看镇子里,席地坐了下去。
过了约莫几个时辰,黑衣人站起身来,向护城河边走去。
起初是正常的步伐,越走越快直到身子向前一倾好似风筝一般飞了起来。越过城墙,无声无息得落在镇子里。
这杨集镇历史悠久,千百年来镇中只有一个大户杨氏,居住在镇子中央,想找错都难。其他人家都是矮小院墙,只有这家是高墙大户,屋子鳞次栉比显然是当地的望族。
辨别了方位,黑衣人来到了杨家宅院的东北角,手按墙头轻飘飘越过。
这里是一个单独的小院,不是住人的地方,而是一个货仓。院门口是一间小小的门房,打眼向里一瞥,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黑衣人转身来到货仓前,取出怀里的木牌,安进门上的凹槽内,符石轻轻一响,门开了。
闪身进了屋内,掩上门听了听内外的动静确信周围无人,黑衣人才取出怀里的一柄匕首。说是匕首,其实仅仅比剑稍微再短些,在黑暗里匕首泛着湛蓝的光芒。借着这点光亮,黑衣人开始四处搜寻。
比起正常的仓库,这间显得空旷了些,装纳都是些少许的杂物,似乎没有被利用上。仓库的北墙上挂着一幅传法真人赵伯端的画像。画像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赵真人的像天底下经常被修真人士供奉,只是这屋里的画像却多出了一副香案。看来有人在当先祖般祭拜,香炉里还有前不久熄灭的香火。
查看了画像周围,黑衣人一无所获。正要探查每一块地砖的时候,突然自宅院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吵杂之声。黑衣人迅速窜出库房门,把门重新关上。
小院里空荡荡的也没有什么好躲藏的地方,看样子只有那门房了。
翻窗进去,小屋里有一架竹床,他一骨碌滚到床底下,胳膊肘碰到块砖发出一声“咚”的空响
黑衣人轻轻移开了那块砖,探手拿出砖下的东西,是一个信封。他欣喜若狂,东西到手了!借着一点光亮,他抽出信封,里只有一张厚纸,年月久了被人后贴了好几次加固。
借着月色定睛观瞧,信上面的字迹明显看出是后人描黑过的,但没看出涂改迹象。借着月色粗略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信不太长是一封家书,寥寥几句说出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实。
正当黑衣人准备细细阅读,打算找出某些线索时候,一帮悍匪打扮的人押着一群男女老少,闯进了小院。黑衣人掏出一张‘寂身符’给自己贴上,调息闭气缩身在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