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鹿鸣在后山悠哉悠哉的当着杂役一年之后。有一日鹿鸣帮着种菜田的杂役干农活,天降大雨把他淋了个透,光着脚身上也溅满了泥水。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刚走到屋檐下,鹿鸣发现刘占元没有喝酒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鹿鸣咧嘴一笑,喊了声刘叔就要去做饭去。刘占元在背后叫住了梁鹿鸣,沉默了一阵子开口说道:“唉,我原先想让你无忧无虑不再参合宗派中事,但大丈夫在世终究不能只做那粗鄙的农夫,还得学些东西傍身。”
梁鹿鸣没有明白刘占元的意思,当农夫有何不好?您当了宗派里的弟子不也每日过得不顺心吗?
刘占元当然听不到鹿鸣心里的腹诽,“你明日早些起来,随我去宗门里的小学堂,从明日起杂活就少做些,去念点书,梁师弟的儿子可不能做睁眼瞎!”听到刘占元这么说,鹿鸣也不好反驳,虽然鹿鸣对学啥书啊、字啊什么的一点也不感兴趣,但刘占元话里话外一股“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意味,自己如果不学可对不起死去的老爹。于是鹿鸣就点了点头,然后打水去梳洗去了。
第二日,雨过天晴,昨夜下了一晚上的暴雨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停了。刘占元一反常态天还没亮就起来了,还亲自下厨做了早饭,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衫。鹿鸣本来还想着雨干脆就一直下,他就不用去念书了,但看这架势就算今天下刀子也得去上学了。鹿鸣也换下了杂役的衣服,穿了一身整洁的服饰,唏哩呼噜吃了早饭,就随着刘占元向前山走去。
聚阳宗的学堂离鹿鸣原来的家不远,是为了给宗派内的弟子的孩子上学念书用的。鹿鸣老子梁幼平在世之时非要自己逞能,说自己水平比学堂里的那些酸丁高多了,所以没让鹿鸣去学堂,自己在家有一天没一天的教着。老子教得懒懒散散,这徒弟也学得稀松平常,有时间父子两人抱着书一起去见了周公。所以聚阳宗的小学堂鹿鸣只是知道在哪,之前可没有来过。
这是建在半山腰上的一座独立小院落,门前种着松柏,高大参天。鹿鸣二人来的比较早,院子门还是关着的。梁鹿鸣观察门上门下,空空的门上没有牌匾,偶尔有几处顽童刻画的歪歪扭扭的字,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出来。
就这么无聊的干等了半天,从远处来了一人。这人年纪似乎与刘占元相仿,中年人留着长胡须,高冠束发穿得一尘不染。这人老远看到刘占元和鹿鸣二人,似乎有些惊奇,快步走了过来,抬手对着刘占元施了一礼:“这位可是刘占元刘师兄?”
“不错,正是某家,你可是姓李?”
“正是,正是,在下李在源,负责当这个学院的教习。”
“我给你带来个学生,往后就跟着你学念书。”刘占元指了指身后的鹿鸣。
“这个孩子是?”
“原来弟子内门梁幼平的儿子。”
“梁幼平?我记得去年不是被宗门夺了弟子的身份了吗?让他孩子来上学恐怕不合规矩吧?”
“某家今日来不是跟你打商量,你若是不教,老子这就把你丢下河去喂王八!”
李在源看着眼前这双目圆瞪的凶汉,到嘴边的话自己又给吞了下去,“算了算了,念书的弟子多一个不多,何必与这莽夫置气。”李在源心里暗道晦气,讲了几句场面话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了。
刘占元看教书的先生答应了下来,转头对梁鹿鸣说:“从今日起,你就好好的在学堂里念书,我隔三差五的会来问先生你学的如何,如果听到你念书念得三心二意,老子就把你也剁了下酒,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