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在远处看着这些同龄人,有得穿着雍容华贵就算是在初秋天气闷热还穿得里一层外一层,更有小姑娘环佩叮当就像是富贵人家外出一般。有些人穿着素雅,腰悬长剑,迈着方步昂首挺胸。有的人似乎被这阵仗所慑,缩头缩脑跟个贼人一般,不时抬眼四处偷瞧。
队伍后面有几个人引起鹿鸣的兴趣,有个小胖子嘴里好像还嚼着什么东西,走起路来懒洋洋的斜肩塌背,倒是像来踏青的。还有一位目光呆滞,走路光摆腿肩膀都不动的,还踩了前面的人脚后跟,被人回头瞪了一眼无动于衷,脸上毫无歉意
就这么着,这伙跟马戏班一样形形色色的队伍来到了广场中央,随着口令站定。那位被人叫做“邢教习”的人走到了香案之前,眉头深皱的脸这会都快扭曲了,鹿鸣看着一阵偷乐“气死你这个大王八哈哈”。
邢教习看着对面的这群人半晌才开口,这声音跟炸雷一样:“都站好!”被他吼了这一嗓子,场地里迅速得鸦雀无声,连刚才懒洋洋的小胖子都稍稍挺直了腰。
“尔等被各方城主举荐入我聚阳宗学艺,须知我聚阳宗可不同你们的家里,入我宗门便是等同把性命托付我聚阳宗!宗门规矩严格,对于不听号令者严惩不贷,尔等切勿自误!”说完一转身,向前踏了一步,高声说道:“叩拜祖师!”
聚阳宗山门广场上有一尊塑像,一位仙风道骨长身老者一手持剑一手掐着法诀,双目平视前方。鹿鸣从小到大见过不少次了,但这次才知道这个是聚阳宗祖师雕像。
由邢教习领头,底下新晋弟子都一起跪下对祖师行三跪九叩之礼。本来行礼如仪的事情,大伙都跪下头轻轻磕在平放在地上的双手上就完了。只听得队伍后面“磅”得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回头向后看去。只见刚才队伍后面目光呆滞的小子,满脸是血,被大伙看着依旧没有羞愧的意思,反而一副你们莫名其妙看我做甚的表情。原来是这呆子磕头磕得太大力了,把脑袋都磕破了。
本来严肃的场面被这呆子一闹,几乎所有人都哄笑,连鹿鸣都忍不住咧嘴,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来。邢教习气得鼻子都歪了,但人家磕头磕得头都破了,只能说明人家心诚你也不好说啥,只好又大呵道:“肃静!”
就这么着,拜师典礼继续进行,后来又上来了几个教习模样的人宣读了一些人事安排和一些规矩,才由执法弟子分别带队领着这帮新弟子去了聚阳群峰之中弟子们修行居住的地方。
当然他们走了,跟梁鹿鸣就没啥关系了,反正自己是杂役,学修真本领是没有资格的。虽然鹿鸣有时间对这个还挺有兴趣的,但自己父亲的下场还有刘广元对自己的告诫,似乎当聚阳宗弟子可没什么好光荣的。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得干杂役比较好。
由于还要负责后续的清扫,见广场上刚才那帮新弟子站过的地方有了一片片杂物。鹿鸣心中一阵抱怨‘这帮人是属鸡的吗?走到哪拉到哪。’拎着扫把走了过去,只听脚下“啪嚓”一声脆响,鹿鸣低头一瞧,脚下一块厚厚的青石板碎成了一片片。梁鹿鸣记得这里就是刚才那个呆子磕头的地方,青石板明显凹下去一块,边上一块块蛛丝一样的裂纹,鹿鸣脚踩上去自然就碎开了。“这人好大的力气!”鹿鸣心里一阵惊呼
忙完了典礼的事情,鹿鸣回去了后山的杂役处,刘占元也没多问。张小袄这些日子在自家的田里农忙没来宗门里,鹿鸣想跟人讲讲今天有趣的事情也寻不到人。只好自己去溪水边的柳树下,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