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占元摇了摇头开口说:“恩师,非是占元懒散,可宗门表面平和,私下里早已分崩离析。占元无能见内门众师兄弟一一殒命,而无能为力。虚名非吾所求,既然许师重新出山,有用到占元之处便开口,占元肝脑涂地!”
许啸月点头称是,拍了拍刘占元的肩膀:“某家回山任‘戒日峰’首座,需要占元你等门派中坚助我重拾旧山河,光大我聚阳宗。”刘占元低头再拜,许啸月没有再多言,转身而去。
目送许啸月回山,刘占元心情复杂,转头看了看还在一边大眼瞪小眼的鹿鸣,刘占元伸腿踢了这个呆小子一脚说:“跟我回去!”鹿鸣低着头跟着刘占元回了屋中。
刘占元来到桌边坐下,鹿鸣拿起酒壶就要给他倒酒,刘占元一摆手:“不喝酒,倒些茶来。”
等鹿鸣忙活完,刘占元示意他搬凳子坐下。看他那疑惑都写在脸上的样子,刘占元开口说:“有啥问题就问吧。”
“刘叔,您说邢日松不服我娘嫁给我爹,就来报复我父子俩是咋回事?”
“当年邢日松是与你娘我林师妹是娃娃亲,但或许你娘看出邢日松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且这人甚是没趣,你娘成年后对你爹心有所属,嫁给了你爹。那邢日松小肚鸡肠,找到一切机会就给梁师弟下绊子,到你娘去世后更是变本加厉。你如今当了聚阳宗弟子,那邢日松是总教习,你得处处小心。”
喝了一口茶,刘占元问鹿鸣:“入门当聚阳宗弟子,你可想好了?”
鹿鸣点了点头,略带着兴奋说:“当聚阳宗弟子多风光,受人尊敬,且能学修真到最后当仙人驰骋天下,多好。”
“风光吗?”刘占元一丝苦笑,“修真世界远非你想得这么简单,学了这些劳什子东西便注定刀光剑影,弄不好要终日漂泊。有家难回,实在不如守着一亩三分地的农夫。更何况修真修仙,都说练好了白日飞升,逍遥自在。但我修真了几十年从没听过具体有谁练成那陆地神仙,还不都如那犬马为俗世奔波?更何况人心不都是肉长的,谁人敢说自己能超凡脱俗?肉心化为铁石,那不就是畜生吗?”
鹿鸣想辩驳几句,但见识浅薄实在找不到理由,只能听刘占元继续讲。
“修真一途,路何其漫漫,古往今来多少能人志士、惊才绝艳之辈倒在路上!长生不老,不管是否真的有,就算你练成了被别人杀了还不是都一样去投胎?再说咱们聚阳宗,不过偏安一隅的小门派,治下不过十城。出了这范围天下形形色色多少的能人?更别提那些妖邪,虽然被咱人族击败,但人家可没有消失,谁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哪天跳出来给你一下。这些畜生可不讲什么道义,见人就杀,你不怕吗?”刘占元拿话吓唬梁鹿鸣。
梁鹿鸣皱了皱眉头,惊讶的问刘占元:“聚阳宗是小门派?咱们不是很多人吗?”
“哈哈”刘占元被这小子的蠢问题给逗乐了,“聚阳宗是当年东南诸派为了表彰师祖爷功劳的赏赐之地,你以为能有多大?千年之前降下天罚,山河易转天下四分五裂,连我都不知道这天下究竟有多大。光这东南之地就有大小宗门和小国数百,互相之间还都征伐不断,整个修真世界还不知道咋样呢。”
鹿鸣不禁咋舌,又开口问道:“刘叔,我刚才听许师爷说咱们聚阳宗也不太平,难道也有人打咱们主意吗?”
刘占元喝了口茶点了点头:“当然,弱肉强食自然之理,不然你爹是怎么死的?远的不说,靠近咱们的五水派,原本是起自巢南城的小门派,近百年来励精图治占据五水之地俨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