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心里不太以为然,自己虽然打起来未必是人家任何一人的对手,但总不会因此而怕谁。他与傻子更多的是心疼吃的,白白送给旁人着实可惜。丁渺直骂他们俩是妇人之见,但还是答应下回采买给这两个活宝留点好吃的。不过丁渺说既然事情已经进入正轨,那就必须再次出动买来货物,方能显现出他们三人在新晋弟子中的地位。换句话说,鹿鸣要开始行动了。
按照之前安排好的,鹿鸣提前出门去溪水边,丁渺在后面跟上监视。一旦确认有人跟踪鹿鸣,丁渺便看清楚来人的样貌,然后示警鹿鸣停止行动回去。第一天去没有发现跟踪者,鹿鸣也没遇到熟人,反倒是见了几个聚阳宗的办差弟子在溪流边巡视。等到天色已晚,鹿鸣回来后跟丁渺说了这个从前没有遇到过的情形。丁渺点头表示自己也看到了那些人,难道门派有所察觉派人加强了对新晋弟子的管束了吗?丁渺思来想去不敢确定,于是决定到第二天去试探试探再说。
第二天,三人找了个时间假装在溪流边玩耍,丁渺装作是摸鱼卷起裤腿踏入了溪流之中。在溪水对岸巡逻的聚阳宗弟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却当做无事发生的一样走了。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看这样子确实是在执行监视的任务,但不是对着新弟子。或者说是打着巡查的旗号来找别的目标。”丁渺在往回走的路上对鹿鸣他们二人说。梁鹿鸣立刻想到了自己原来跟刘占元住的小院,难道这些人是在监视刘叔?但刘占元据鹿鸣知道现在不过是杂役头,整天喝得酩酊大醉,有什么值得门派里加紧监视的呢?
与此同时在鹿鸣住过的小院里,刘占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对伏在窗边挑帘向外窥探的李二有说道:“别看了,是观月峰唐万贞的弟子,已经好几日了。”李二有恨恨地放下窗帘,来到了桌边说:“这唐万贞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监视同门,把咱们当囚犯吗?师兄我出去揍他们一顿,然后送去给掌门那,看那唐万贞如何解释!”
“不要莽撞,那唐万贞打着近日有密探潜入我聚阳宗山门旗号,他加派人手巡查,就算你告到掌门那里也拿他没辙。”刘占元给李二有拿了一个杯子,倒水推到他面前说:“这唐万贞原先打算给咱们使绊子,联络其他各峰不给内门加派人手。他没想到咱们在外面搞得风生水起,这狗贼便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他也知道许教习那边布不了‘钉子’,便来打我的主意。只要我出去,他就派人跟随捣乱。他算准了我不会杀害同门,但是我投鼠忌器,他唐万贞就用这么几个人就可以牵制我了。”
“那咋办?难道就眼睁睁得看着他阴谋诡计得逞吗?”李二有愤怒的说。
刘占元摇了摇头:“咱们人微言轻,说了也没用,就算了许师去向掌门告状,唐万贞的明哨改成暗哨咱们还是得小心提防,办事情肯定不顺遂。为今之计,先得弄明白唐万贞手下是派谁在外监视咱们,打掉他咱们才能安稳。”
“还能有谁!当然是蒋凌波那条恶犬,亏他原来还是梁幼平师弟的同梯师兄弟,为了向上爬恨不能趴下给唐万贞当马骑!这种表忠的机会他蒋凌波如何会错过?”李二有拍桌大骂。
“这也未必,还是先探查清楚了再说,你回去山上告诉许师,你和我两人肯定都被唐万贞监视了,让他能否通过外人暂时领导外面的师兄弟,同时也谨慎些最近别有大动作。我怕万一,唉!但愿是我多虑,他唐万贞一心想要当掌门,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是不敢做的。”刘占元吩咐了李二有几句,然后让他速速回前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