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见李三爷进来,道:“三爷,今天穿的这么光鲜,是皇帝要召见您呢还是嫂夫人要召见您呢?”
“都不是,你们看是谁来了?”
郑冲一手拉了曾树礼,一手捂了一半脸,衣服的前胸上也是血迹点点。一看见这么多人,心里觉得真是难为情,这付模样真是狼狈。
没人认得曾树礼,眼尖的认处了郑冲。“是哪个不长眼的把郑公子给打了,格姥姥的,真是嫌命长。兄弟们抄家伙去揍这狗…”
叫喊骂人的是李三的哥哥李德武,人称李二爷。东西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李三爷喝道:“是我这个不长眼的。二哥,你别跟这里添乱了,你快去把王大夫请来,给郑公子上点儿药。”
李二爷飞奔而出。郑冲在大堂的太师椅上坐下,“三叔,您这生意是越来越大了。我听人家说现在您连陕甘的镖也走?”
“混口饭吃而已。生意们也都是兄弟们拿命换来的。道上的朋友也给面子,我能有今天,也是得感谢老夫人当年的指点。”
顿了顿,李三道,“少爷,我请你帮个忙,今天的事你可千万不敢跟老爷说。”
“三叔,不说那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小忙需要您帮下我。”
“只要你不跟老爷说。十个请求我也可答应你。少爷,你吩咐吧,是什么事?”
“这是我师弟。他的马丢了,三叔您得帮我找找。”
“好说好说。在这城内找个东西还不是容易,找马包在我身上。要是找不着了,让您师弟到镖局的马厩里随便挑。”
“师弟,你的马有着落了,赶紧谢谢三叔。”
曾树礼看着镖局也新鲜,大厅上的刀架上,一把剑很是精巧,左看右看,也不好意思拿下来把玩。听到师兄叫唤,对李三做了个揖,道:“谢谢三叔。”
“三叔,我这次出门世间耽搁的久了些。家里都好吧?”
“家里都挺好的。您上次放我这里的马我也都给你伺候的好好的。这次您就能骑着出去玩儿了。”
“我就说是舅舅送的。这下父亲也不能责怪我了。”
“老爷什么时候责怪你,昨天他还来镖局找我,问我有没有洛阳的镖要走,叫我给你舅舅带一封信。您都不晓得老爷有多挂念您。不过还好您今天回来了,以后可不准再贪玩到处乱跑。”
“三叔,您不知道。我这次是闯了大祸了。”
“少爷,您惹下什么祸事了?”在李三眼里郑冲只是个孩子,就是有时候爱搞个恶作剧,不以为然道,“来,给三叔说,三叔给你摆平了,也保证不跟老爷说。”
“三叔,你估计,估计不行。这次真是祸事了。估得找我师父才行。”郑冲看看旁边的人离的都挺远,把声音压低了在李三耳边轻声说。
“公子,你又唬你三叔不是。说的这么玄乎,我才不信你呢。”郑冲越是一本正经的说,李三越是觉得他是在骗自己。
有一次郑冲跑到镖局,跟李三说他师父教了他一种极其厉害的指法,能一指刺穿三分厚的木板,也能在是石头上刺个洞。李三自是不信,天下哪有这么厉害的指法,即使有,郑冲一个小孩子家也不能学会。这下可好,郑冲非得练给他看。李三急着去临安,被他缠的脱不开身,只好看他练指法。郑冲一看李三愿意看他练功了,又非得要赌十两银子。李三也只能应允。只见郑才扎了马步,双掌一沉,食指伸出,四指收回。只听他一声大喊,一指戳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