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声响,那汉子竟然抽出鞭子,直接挥向曾树礼。曾树礼本来准备拿两文钱去买牛肉,一只手刚要把钱放进闲那面乌漆麻黑的铜锣里。
铜锣里散落的几枚铜钱,也散发出油腻的光泽。
曾树礼的手刚好伸到铜锣中间,那鞭子已经像刚出洞的毒蛇,缠住了他的手腕。鞭梢余势未减,将铜锣打翻在地,几枚铜钱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滚出好远。
“大胆,还敢骂老子,真是不嫌命长”
曾树礼挣脱不得,又无可奈何,憋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快点跪下,给老子乖乖的磕上三个响头,再叫三声爷爷。老子今天就放了你。”说完,右手往回一扯,曾树礼踉踉跄跄往前走了三四步。
“你放开我!要不然等我师兄来了,他一定会打你。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哈哈哈,你当老子三岁小孩,后悔?你也不问问老子是谁?老子只让别人后悔。我后悔,那是绝不可能的!快点跪下给老子赔罪。”
只听得当的一声响,一枚石子落在街心的青石板上。那汉子手却松了,曾树礼借机逃脱。“大胆,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在这里撒野?扬州地界,哪里容得下你们猖狂?”
“是二爷来了。”远处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
“不错,就是你李二爷!在这里闹事的是何许人也?快快报上名号!要不然说的完了,二爷把你咔嚓了,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你立碑。”
说话的正是李三的二哥,人称李二爷。这李二爷武功倒是平平,只是年幼之时在地主家里放羊,自学了一手扔石子的好功夫。后来又学了几天拳脚,这拳脚工夫是没什么出奇之处,这扔石子这工夫却是更上一层楼,不仅扔的准,而且力道奇大,一般人受了,没有不被打折骨头的。
李三爷是镖局的总镖头,二爷自然也就受人尊敬。在扬州城里,达官贵人见了,都给三分面子。二爷也心知这面子是冲着弟弟的给的,自己在城里就愈发小心,比弟弟还热心肠。没事了也是在街上与街坊邻居一起嬉笑耍玩,如此一来,就比弟弟还更受到百姓的爱戴。
李二爷出去给曾树礼找马,也是因为自己人缘好。一听说李二爷的马丢了,街上的百姓就跟丢了自家东西一样,开始寻找,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就有人说在东门外看见有匹无主的马。李二爷赶紧去看,果然和曾树礼描述的一样,就谢了邻居,牵了马一起往回走。刚进入大街,就看到一个汉子在欺负一个小孩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从怀中掏出一枚石子就打向那人的手腕,果然一击必中。
那汉子吃痛,嘴上说不出话来,呲着嘴在哪里倒吸凉气,碍于面子就差跳起来大骂。
和汉子一起的是个五大三粗膀阔腰圆的青年男人。
“在下长江帮洞庭分舵魏金。敢问大哥可是姓李?”
“正是。某人正是姓李。我不管你是什么舵主,帮主,在扬州城内就不许做这欺负人的事。”
曾树礼左手握着手腕,腕骨依然隐隐作痛。
“曾公子,您的手不要紧吧?”
曾树礼摇摇头,并不回答,看样子是没有大碍。
李二爷道:“曾公子,您的马我也给您找到了。您现在先回镖局去,告诉公子,就说我稍后就到。”说完,把手上的缰绳递了过去。
曾树礼接过缰绳,上马走了。
李二爷转身对二人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李某也不再追究。但是有句良言,仍当奉告两位:习武之人,仗势欺人之事不可做,欺男霸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