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罗素姬那个贱人!”
说起浩王府与和王府的衰败,陈子茹最恨的便是罗素姬:“是她,害得我们母女如此凄惨让哥哥白白丧命让姥爷不得不反!我们两家家破人亡,都是她害的!”
许静香沉默了。
罗素姬与王妃之间的恩怨,她没办法理清楚,所以也不想再过问。
“你如今身在何处?如何讨生活?”
“身在何处?”陈子茹含着眼泪笑了:“我被发配官妓所之后,此生便沦为最卑贱的人!如今,京城里最繁华的妓院,便是我的容身之地,哼哼哼”
她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难为你了!”许静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给了她一个自己的拥抱:“不管生活得如何?一定要保重自己,照顾好自己。”
“姨娘”陈子茹终于在许静香这几声的叮嘱中,泣不成声。
随着远处一声闷哼哼的声音,刑部大门终于开了。
许静香与陈子茹赶紧看时,只见陈逸蓬头垢面的带着枷锁和脚链,被官差押了出来。
“父”陈子茹的哭喊声没有出口,便被许静香一把捂住了嘴:“不许哭!你若是不想被那些官兵再次抓起来的话,乖乖的在远处看看你父王便好,知道吗?”
许静香沉声说道:“如若不然,不只是你会被重新抓回去,而且你的父王,也就不只是流放之罪了!”
“我”陈子茹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双眼的泪就像决堤的河水,奔流而下。
因为天灰蒙蒙亮,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两个女子。
那些官差在出发前,有大人特意吩咐过,不许在路上折磨陈逸。
这自然也是因为晋王特别吩咐过。
“好好地保重,姨娘走了!”许静香轻轻地拍了一下陈子茹的肩背,准备上前。
却不想陈子茹一把扯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递给她:“这些银票,你拿着路上好打点。”
许静香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银票,问道:“你哪来这么多的银票?”
“是我昨晚卖身赚来的!”陈子茹惨然一笑:“虽说不干净,但也来路清楚。”
“我自己有。这些你拿着,赶紧回去吧!”许静香没有接她手里的银票,转身大步往那边已经快要走远的人赶了上去。
“父王,您一定要保重啊!”陈子茹死死地攥着手里的银票,泪水再次淹没了她。
晋王自从知道了不夜城的坊主就是罗素姬之后,便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只想尽快见到她。
他安排好陈逸的事情后,便带着隐风迫不及待的去了不夜城。
门口的守卫自是认得坊主送出的玉佩,便将晋王恭敬的迎了进去。但当晋王问及他们坊主的去向时,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坊主出去的事情。
后来,架不住晋王的软磨硬泡,她们只得叫来了小奴,去面对晋王的不断追问。
“小奴见过晋王殿下!”
小奴不卑不亢的抱拳躬身说道:“您想要知道的事情,她们已经告诉小女了。只是,小女也无法回答殿下的问题!”
“为什么?”晋王无奈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同名但不同的人,问道。
“坊主的出行是最大的秘密!更何况,我们真的不清楚坊主为何而去?何时才能回归?您也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我们有自己的规矩,不可废!”
小奴说的是事实。
不夜城里有它自己的规矩:不能知道的,谁也不可以知道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