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后我赶紧往病房跑,当我到病房的时候事态已经平息,父亲坐在病床上,姐姐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我询问是怎么回事,结果气得我拎把椅子便冲了出去。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父亲在这个主任查房的时候说他们都是庸医,治不好人。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这里的人全部都是癌症晚期,三天两头就会有人去世,最严重的时候一天的时间便去世了两位。
亲人离世,家属自然悲痛不已,嚎啕的哭声遍布整个走廊,想瞒都瞒不住。
父亲并不知道实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啊,任谁住在这样一个仿佛被遗弃了的医院里,每天都见证着死亡,换做是任何一个不明所以的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但身为医生,面对一个将死的患者,是不是应该有些宽容之心,况且他还因为长期注射止痛剂造成神志有些不清醒。
这个主任下面一番话,让我彻底暴怒了。
“不爱在这里住可以走,没人拦着你,记住了,这里我说了算,止疼剂,整个市只有我这有。”因为这里只是医院的一个科室,所以科室的主任自然就是这里的老大。我很难想象这样的话是在一个医者口中说出来的。
愤怒的我拎了把椅子就冲了出去,但却被我姐拽住了。
“放开!”我冲老姐吼道。当时的我已经红了眼,身为一个医生,你怎么能张的开口对一个将死的患者说出这样的话!医者父母心,难道都是放屁吗!
这时父亲也拉住了我:“小年!”
父亲的行为立刻让我软了下来,我看向父亲。
这好像是父亲住进这里以后最清醒的一次,拉着我坐在病床上,拍了拍拉着我的手道:“愤怒不解决问题。”
“那我还能怎样,告她?投诉她?举报她?有用吗?证据呢?她说这话的时候你们录像了吗?难道同行的医生和护士能给咱们作证?”坐下来的我依旧十分的气愤,如机关枪一样说了一大堆。
“无所谓了,我也不关心这些了,你告诉我,我到底什么病。”
听到这我不禁错愕了一下,心虚的看向姐姐,不敢直视他:“能有什么病,之前不都跟你说了。”
“那我要回刘主任那治疗”
我不禁有些犯难,顿了顿道:“这就是刘主任让回来的,他说他那的方法和这一样”
“那你给刘主任打电话,外放,我听着。”
见我跟姐姐都没有说话,父亲有些生气的道:“打!”因为声音有些大,引起了剧烈的咳嗽。
“打打打”我示意姐姐拨通刘主任的电话。
电话接起,父亲将电话拿了过去:“刘主任,我是那个xxx,我想回你那治疗。”
“回我这治疗”说到这,刘主任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想说辞:“我这现在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你在那一样,我这有些忙,先不说了。”
“刘主任,你听我说,我”父亲继续道。
“我这真有些忙,一会再说好吧”之后便挂了电话。可能面对一个向他求生的患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在家属没有告知患者病情的前提下,他是不会跟患者说实情的,所以也只好挂断了电话。
看着父亲的模样,我的眼眶又有些湿润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溺水无助的孩子,不停的在水里扑腾着,只要有一根稻草就想拼命的抓住,好以此来脱离现在的逆境。
我强忍着没有哭,但姐姐却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