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到这个时代,李珉“习惯了”的这番话,她都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叶青微凝望着他如青山翠湖一般的眉眼,低下头,朝他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
“苦楚过去了,疼痛吹走了,”她弯着腰,却抬头朝他笑了起来,“你不要再难受了。”
李珉牙齿咬着下唇,整个人颤了一下,脸上露出像哭又像是要笑的神情。
突然,前面的叶明鉴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李珉一僵,立刻用袖子遮住了脸,耳尖红了起来。
叶青微慢悠悠地直起腰,平静无波地与叶明鉴对视,就好像她并没有做出什么惹得别人心头小鹿乱撞的事儿,一切都不过是别人想太多。
叶明鉴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叶青微露齿一笑,一点都不怕他。
在叶府,澄娘是老大,叶青微老二,叶明鉴这个在文人圈子里呼风唤雨的人物只有眼巴巴受欺负的份儿。甚至有人调侃叶明鉴一点没有男儿郎的气概,居然怕夫人。叶明鉴振振有词地解释:“这非是怕夫人,而是爱夫人,敬夫人,若男儿郎的气概非要靠与夫人作对、使夫人伤心来获得,那叶某从此就是女郎了。”
由此,叶明鉴更加少与他们交往,而长安的文人圈也开始拿叶明鉴“怕老婆”一事各种取笑。
三人行至李珉的下榻处,只见里面干净整洁,除了屋子自带的装饰,并无任何属于他自己的私人物品,显得有几分清冷。
屋中有一小太监在往桌子上布菜,叶氏父女二人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