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真是欲哭无泪,再三解释:“薛大人,我真不是采花贼,我确实是要找小静的,听她说你把她许配给别人了,所以我想……我想……”
“岂有此理!”薛礼瞬间不淡定了,叫道:“所以你就想玷污她的清白!王信啊王信,我真是看错了你,你父亲那么老实本份的人,想不到你居然生此恶念!”
“不是的薛大人,你听我解释啊!”
“你不用说了,我全都知道了!关于你和小静的事,难得你们投缘,我也不是没给你机会,但是你执意不把握,我总不能让你耽搁了我女儿的幸福,而且这也不能成为你作案的理由!你真是气死我了!快说有没有同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薛礼几乎声嘶力竭地喊道。
王信自知大祸已经酿成,再也无力争取了,绝望地坐到地上,嘴里仍在说:“我不是采花贼,我不是采花贼!”
薛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正要继续骂他,听得门外的狱卒喊道:“大人,柳巷的田大姐跟她儿子来了。”
薛礼回想了一下关于她的一切,但似乎与此案并无关联,不知道她带着儿子所为何事,便把狱卒招呼过来,低声说:“她来干什么,还带着儿子?这些天的被害人家属名单里好像没有她吧?”
狱卒也低声说:“回大人的话,家属们得知消息,情绪都非常激动,咱们的人还在门前维持秩序,暂时不会让他们进来,但这个田大姐声称知道采花贼的事,有可能……”他看了一眼王信,“不是一个人作案!”
薛礼也跟着看了看王信,心想正在向他逼问同党,这倒好,不用逼问,情报送上门了。
很快田大姐带着儿子进来了,小男孩指着王信大喊:“对,就是他!”
王信大吃一惊,这孩子正是之前替瘸子送信的那个。
薛礼顿时激动起来,问男孩:“你说什么是他,你都知道些什么,全都告诉我。”回头对狱卒说:“大张,你先到外面候着,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狱卒大张点点头,冲王信一个坏笑,嘀咕道:“一个时辰前才刚犯了案,这么快又出动了,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
男孩指着王信说:“就是他和一个瘸子在土地庙里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王信心想这下可好,真是有口难辩了。
薛礼继续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男孩想了想,回说:“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瘸子让我给他送信,说是只要把王信带到土地庙,就给我一盒糖吃。”
这时田大姐插话:“孩子到家的时候就拿着个盒子,我要是知道这是采花贼给的,说什么也不能留着!”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
薛礼瞪了一眼王信,接着问男孩:“你把他带到土地庙之后呢,你是在那里逗留还是直接回去了?”
“以前也有其他小朋友替他带话的,我们都知道瘸子的规矩,所以拿了糖就离开了。”
“这还不是头一次?”薛礼脸色更加难看。
男孩点了点头,“我是头一次,但以前他们也替他带过话。”
“王信!你怎么解释!”薛礼突然冲他叫喊起来。
“薛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我们其实……”
田大姐有些吓到了,怯怯地问薛礼:“那个……薛大人呐,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薛礼接过了她手里的盒子,点头说道:“多谢你儿子提供的线索,有需要你们的地方免不了还要再麻烦你,等这件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