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正跪着一对母女,师爷向薛礼介绍了一下情况,薛礼这才理清了头绪,只见堂下的女儿十四五岁的样子,出落得十分清秀,此刻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惜。
“听师爷说,你们有采花贼的消息?”薛礼尽量让语气放平缓,生怕吓到母女二人。
母亲的情绪倒是很稳定,率先答话:“回大人,那贼人半夜闯入我闺女的房间,可是把我吓坏了!幸亏有惊无险,但想到大人正在收集贼人的线索,这才带着闺女一同前来,希望能帮到大人,也好早些把那贼人绳之以法。”
薛礼暗自称奇,寻思从近几天的案件来看,采花贼所到之处绝不留活口,但眼前这姑娘却好端端的并未受伤,甚至“有惊无险”,相信也并没遭到侵犯,这却是怪事,也难怪做母亲的会如此淡定,可是采花贼见到这么娇美的花却不采,不知是何缘故,莫非县里出现了第二个凶手?
这时一旁的师爷提醒他:“大人,接着询问案情啊。”
薛礼猛然意识到自己竟陷入了冥想,恍恍惚惚地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实情?”
母亲这才惊惶起来,连磕几个响头说道:“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我这就让闺女把详情叙述一番,请大人明察!”
薛礼歉然道:“大姐不要恐慌,本官也是想确定案情,如果令嫒准备好了,就请让她把详情说出来吧,相信一定会对近几天的案件有莫大的帮助。”
“是是是,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母亲一面说着一面附在女儿耳边嘀咕了几句。
女儿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然后一五一十地把先前的经历叙述了一遍。
“我正在睡觉,隐约听到窗户被人打开了,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就被他用毛巾蒙住了嘴,然后他说:‘我无心杀你,但你若是非要大声叫喊,我保证有数十种办法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冷静下来了就点点头。’我被他弄得疼了,只得点点头,然后他真的松开了毛巾,但是并没有离开,我问他是不是要钱,他…他摸着我的…他…我知道他不怀好意,就想喊我妈,结果再次被他堵住了嘴,他很生气地说:‘小姑娘莫非记性还不好,不要逼我动粗。’他虽然上了年纪,可是手劲很大,表情狰狞,我吓得不敢吱声。”
“你说什么,他上了年纪?”薛礼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女儿应道:“是的,他的头发和胡子都白了,脸上皱纹也很多。”
薛礼大为震惊,听她接着说:“他见我不再反抗,就…就特别坏地笑,然后把手伸进我…我…我求他放过我,他笑得更吓人,就要脱我的衣服。”
女儿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母亲连忙把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好闺女别说了,我替你往下说。”看向薛礼,薛礼则点头默许。
“事发之后,闺女跟我提到了一些细节,做母亲的真的很想让她赶快忘了这段经历,可是我们是运气好活了下来,这些天被残害的其他同胞,她们不能那么不明不白的死掉,我觉得我们有义务帮她们讨一个公道。那贼人见我闺女长得漂亮,半夜潜入她的房间,当然不是为了钱财那么简单,也怪我睡的太沉,发生这么大事,我居然没能第一时间知道,本来我闺女难逃他的毒手,幸亏后来那贼人多问了一句,问我闺女家里还有什么人,我闺女就照实说了,大人有所不知,我老头死得早,女婿不久前又被拉去军营了,现在和我相依为命,想不到那贼人听完居然还有些失魂落魄,然后嘟囔着走了。”
“你说什么?你女儿逃过一劫,就是因为回答了这个问题?”薛礼更加迷惑不解。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