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楼被杨厉留下的三道菜谱和一副对联弄得炸锅的事情咱们暂且不提。
再说杨厉从心悦楼出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为了能想到一个白手起家,不用本钱也能赚到钱的主意,他的脑子都快要愁成浆糊了。
福州城最繁华的乐和街被他从头走到尾,再从尾走到头,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
要说招人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都是打杂的小厮和体力活儿占多,酬劳开得最多的也就一个月五百文铜钱,普遍是三到四百文的职位较多。
这个发现可是将杨厉给吓了一哆嗦,经过几番询问,杨厉差不多弄明白了,大明的一两银子是十六钱,可兑换铜钱一千文,购买力相当于他穿越之前的七百元rmb。
想到自己刚才竟然一顿饭吃了五两银子,就算是按照最高一个月五百文的薪水来计算,光是这顿饭钱,就需要他杨厉整整给人做牛做马一年才能还清。
再想想那个在他身上挂了十八两银子丢下一句“我孙子结”就跑路的老头,杨厉直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玛德,二十三两银子啊,要是打工还债,小爷岂不是要牢底坐穿?小爷这穿越生涯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光给人刷盘子端菜到老算了…”
春天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然而此刻的杨厉却忍不住打了冷颤。
孙子结?
结你大爷!
死老头,你最好祈祷不要让小爷碰到你,否则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就这样,时间在杨厉浑浑噩噩的状态里过得很快,爬过头顶的太阳渐渐没了什么温度,飘荡在天边的云朵被加重了红色效果的阳光染成了金色,夕阳将整个福州府染成红色的时候,街上的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稀稀拉拉。
天快黑了吗?
坐在街边的青石板上,敲着酸涩的大腿,杨厉仰头看着被夕阳渲染得五彩斑斓的晚霞,愣愣的有些失神。
可以看见,他那张完全暴露在夕阳下的脸,有些消瘦和病态的枯黄。
然而,看夕阳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脸上沉醉的神色很快变成了苦涩。
如今刚刚开春,夜冷露重,他这具身体刚刚大病初愈,要是就这么在街上对付一宿,怕是熬不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
杨厉很客观的认识到了此刻他正急需解决的问题在晚饭的基础上又多了一个睡觉的地方要迫切解决。
反正就算是冻死、饿死,我杨厉也不会舔着脸又回白府去的!
将目光从天边收回来,杨厉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就算是露宿街头,总要找一个稍稍好点的地方吧。
然而,就在杨厉刚刚起身走了没几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轰轰之声,街道转角的地方刷刷刷冒出来十多个队形整齐的官兵,领头一个捕快模样的男子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苏大人家公子病重,现重金求医,但凡能救苏公子者,可得百两重金酬谢…”
这些官兵十分焦急,嘴里一遍一遍的喊着同样的话,不过脚下却没停,几个眨眼的时间,已经喊着跑进了一个窄小的巷子里消失不见。
瞧这架势,定是要将这个消息散播到福州府的每一个角落。
苏大人是谁?
他的儿子苏公子又是谁?
杨厉眉头紧皱,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问题,杨厉之所以听见这个消息就走不动路了,完全是因为后面那个‘百两重金酬谢!’
百两巨款啊!
就算按照市面上搬砖的最高月薪一个月五百个铜板来计算,得要他杨厉不吃不喝给人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