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杨厉的肚子早已经饿得造反了。
心里也是后悔,早知道中午心悦楼那顿不花钱的饭再难吃也要捏着鼻子狠狠的吃上一顿才好。
……
时间悄悄过去,夜幕笼罩,夜风吹动他的长衫,也带来了一股冷入骨髓的寒冷。
看来还真得好好吃上一顿才行,不然就这个病秧子身体,今天晚上肯定都撑不过。
杨厉在心里想着,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可还是没见去厨房拿吃食的纸鸢回来。
虽然杨厉不是很清楚苏府到底有多大,不过既然不是王府、皇宫这样的地方,去厨房拿个饭菜怎么着也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啊。
难道纸鸢是在给我现做?
苏家少爷病重,全府上下都在鸡飞狗跳的忙着找郎中,恐怕今天还真没有现成的饭食。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杨厉想到苏家又没让自己给治病,现在纸鸢还亲自给自己做饭,心里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再说小丫鬟人还不错,杨厉觉得自己应该过去帮帮忙才行,于是也寻着纸鸢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杨厉刚刚走过一道不算十分宽阔的月亮门,前方正好传来一个婆子刻薄的声音:“给一个骗子拿吃食?纸鸢,要不是看在你是伺候少爷的丫鬟,我现在已经大耳刮子抽你了?”
“赵婆婆,他不是骗子,他真的是神医…”
这是纸鸢的声音。
“哼…饭都吃不起的一个穷书生而已,她要是神医,我赵婆子就是皇宫里的御厨了…”
“赵婆婆别生气…”
接着又听一个声音粗鄙的厨娘语言尖酸:“还看不出来吗,人家纸鸢这是盼上高枝儿了,咱家少爷万一那个啥了,人家这是在提前给自己留后路呢,哪里像我们这些要姿色没姿色,要色相没色相,只能一辈子干粗活儿的命…
今天咱家少爷那个啥了,说不定明天人家就给人当通房侍妾了…这年头,就是那点事儿,只要舍得一身皮肉贱,哪有勾不上床的男人,可惜啊,赵婆婆,咱们两个年轻的时候咋就干不出来这种看见男人就岔开双腿的事儿呢?
不是我说你,纸鸢啊,这人活着,还是得要点脸…”
这话就说得过分了!完全是人身攻击。
当真是树倒猢狲散,这苏家的少爷还没死呢,苏府的下人已经开始欺负他的丫鬟了。
当真是世态炎凉,高门大户里的明争暗斗不仅仅是停留在上层,就是最底层的下人同样腥风血雨。
纸鸢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哪里说得出比这二人更刻薄恶毒的话,当即只能站在原地呜呜的哭了起来:“少爷不会死,那个杨神医是好人,你们不要污蔑他…”
到了这个时候,纸鸢没有个自己辩解,反而只说杨厉是好人。
已经来到门口的杨厉听得一阵欣慰的同时,肚子里的怒火也是嗖的一下窜到了头顶。
当即哐当一声踹开厨房的大门,冲上前去,也不管刚才的话到底是谁说的,反正厨房里除了纸鸢之外就只有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冲到灶台前面,甩手就给一个大约有三四十岁的婆子一个大大的耳光甩到脸上。
眼睛里全是狠辣:“去尼玛的…几十年的光景全都特么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拿点吃食怎么了?她要拿点吃食怎么了?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们自己的女儿,别人这么说她会是一个什么感受?你们脑子里整天就只有那点事儿吗?”
下人终究还是下人,面对杨厉那双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