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赶人家离开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人家能治呢?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要给人下烂药。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医者,医德?
你们这群民风教化的典范就是这样的?
苏严相身为一府知州,三人的这种小把戏哪里骗得过他,还好手里没刀,要是有刀,定是直接活劈了这三个人。
“废物…全特么的废物…”
苏严相大怒,要是没有之前这三人做作的一幕,苏严相或许还气不到直接暴粗口的地步。
当下一脚将程晃踢翻在地,那张刚毅的脸上全是狠色:“你们三个最好祈祷我的稚儿没事儿,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官要你们全家人陪葬…”
这可不是随口的一句狠话。
正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像大明这样的朝代,被一个知府给记恨上,那可是真能让你在他的辖区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存在。
“呜……这可怎生是好…”
见程晃这个盛名福州府的神医都束手无策,旁边的苏姚氏急哭了:“老爷,老爷,你救救我的稚儿啊,你可千万不能不管稚儿啊…”
“行了,别哭了,哭能管什么用…”
苏严相厉声呵斥:“妇道人家,要不是你刚才将杨先生赶走,这会儿恐怕稚儿已经治好了…”
啊?
苏姚氏闻言一愣,事到如今,她哪里还能想不明白,穷书生敢当着他们的面义正言辞的要钱,还笃定的说治好之后再付剩下的七十两。
只有一种情况:这人要不是真能治稚儿的病,就肯定是个疯子,不想活了。
可是,杨厉是疯子吗?显然不是!
苏姚氏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叫人将杨厉赶出去,简直悔不当初,一脸的愧疚,环视一下身边的下人,呵斥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求杨先生出手…”
杨先生?
满屋子的下人一脸的错愕,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家夫人说的这个杨先生是谁。
“让下人去请,知府夫人的架子还真是不小啊…”
苏严相冷哼,他终究是久居官场之人,更懂得人情世故,直接迈步急匆匆的往房间外面走:“你个妇道人家刚才将人得罪了,咱们要不亲自去求,能请来就怪了…”
苏姚氏闻言低头不语,满满的负罪感,见自己的丈夫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她也是赶忙提着裙角追了上去:“老爷,都是妾身的错,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去请啊…”
“怎么请?”
苏严相面容阴沉,推开房门:“那可是关乎咱们稚儿的命,本官丢了这张脸不要,就是跪地上求,也要求杨先生出手…”
跪地上求也要求杨先生出手…
殊不知,就在这个时候,从厨房那边急匆匆过来告状的两个婆子正好来到门口,刚好听见他们家老爷说出的这句话。
连老爷都要跪在地上求这个杨厉…
捂着满手血的厨娘本来就不占理,底气不足,这会儿听见苏严相的话,她那张臃肿的脸直接从苍白变成了青色。
苏家家教甚严,她刚才羞辱纸鸢的话要是传到苏严相耳朵里,恐怕这一根指头被剁了还是小事,现在得罪了杨厉,恐怕苏府的厨娘都没得做了,下半辈子可就彻底完蛋了。
“赵婆婆…我看还是算了?”
厨娘扯了一下赵婆子的衣服,目光哀求。
“算了?算了怎么行…”
赵婆子也是心思活络之辈,一脸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