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地就看见札图和木兰在雪马围场里忙碌,札图从围场里拖出一匹匹死马,木兰在一旁边剥马皮边落泪。
“札图大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杀马?”王冲落在地面后直接便奔向了札图。
札图见是王冲和冯裳回来,咧开大嘴无声地惨笑了一下,“兄弟,我哪里是在杀马,这些马都是被冻死的。”
王冲向围场内看去,还有好几匹马已经在地上冻得僵硬了,剩下活着的大约还有一半,也挤在一处瑟瑟发抖。看来这雪灾远比他们想像得要严重得多。
木兰边剖着马皮边哭道:“本来就知道今年冬天一定会冷,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白毛雪已经下了两天了,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照这样下去,我们连一匹马也留不住,可怜今年一年的功夫都白费了。”
她边哭边剖马皮,怎奈这些死马已经冻得比铁还硬,短刀割下去不过留下一道白印,却是怎么也割不开。
札图无奈地说道:“不杀又能怎样,杀了还能留些肉,不然连人也要饿死。”
看着这对苦难夫妻冒着大雪流着眼泪杀马,王冲和冯裳不由得一阵酸楚,难道这就是穷苦百姓要经受的苦难吗?老天爷!他们已经够苦的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他们?
这就是娜雅的诅咒吗?可这要怪到娜雅的头上吗?又是谁造成了这一切?
王冲取出了铁剑递给木兰,“木兰姐姐,用这把剑吧,这剑还快一些。”
“王冲老爷,王冲老爷,是你们回来了吗?”有人从兀烈大帐的方向朝这里跑来。
“是台吉大人的近侍官,一定是台吉大人看见你们回来了,才让人找你们去。正好,我也要去见台吉,我们不能再在这里了,必须要迁走,不然整个兀烈部在雪后连皮毛也不会留下。”札图说道。
“事到如今也必须想想办法了,不能在这里等死。走,我们一起去见兀烈,商量个办法出来。”冯裳说道。
老兀烈短短几日又老了几岁,一见王冲和冯裳回来,连忙上前道:“两位仙长辛苦了,这知这次行程可还顺利?”
王冲点头说道:“还行,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还是想想如何度过灾年吧。”
札图行礼道:“台吉大人,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必须想办法迁走才行啊。”
老兀烈也说道:“是啊,必须想个办法出来了。札图,我认得你,我部落最勇敢的勇士,你有什么办法没有,说说看。”
“台吉,我们向西走吧,去年的时候我在西边牧过马,那里有得是草场,只要避开这场雪,我们的牲畜就能活下来。”
“往西?不行,西边是乃蛮人的地盘,往西必然会与他们冲突。”呼图哥牙也进入了帐中,他中的媚惑妖术已经解除了,倒是个有担当的汉子。
札图向他行礼后说道:“据我所知,乃蛮人近年来一直地向西迁移,他们留下的大片草场如今正闲着,我们也不用多大的地方,够我们兀烈部生存的了。”
“是吗?如果这样就太好了。”老兀烈说道。
“我看不如这样,父亲,下令整个部族收拾行装准备迁移,另外派一小人马前去打探一下,如果乃蛮人真的已经迁走了,我们就往西去。”速该得到了消息,也赶到了帐内。
老兀烈欣慰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好,这是个更稳妥的办法,就这样决定了吧。”
王冲也说道:“我与阿裳回来的时候采了些草药,如今天寒地冻,这一路上若是有人冻伤,我们可以配些药救治一下。